濕漉漉、滿臉驚恐,嗚嗚哭泣的呂繡桔被救了上來,送到了皇上的麵前。
嬌嬌弱弱的女子,本就惹人憐愛。
更何況呂繡桔還是一副出水芙蓉般,嬌怯的模樣。
一雙含淚的眼,看得皇上心癢難耐,上前一把將人抱起。
“陛陛下。”呂繡桔的小手抓著皇上的龍袍,臉也貼了上去,唇角微微上翹。
皇上抱著呂繡桔走了,秀女中,有豔羨的,有不屑的。
薑長寧看謝寶茵臉色有些不對,以為她在為呂繡桔擔心,並沒有多想。
秀女們被帶去了蜿蜒曲折的長廊,長廊上,雕梁畫棟,有著一幅幅鬆圖生動、形態逼真的彩畫。
薑長寧很認真的看著每根枋梁上彩畫,這真的是藝術瑰寶啊!
謝寶茵不知何時,走到了她的身邊,“寧姐姐。”
薑長寧看了她一眼,淡笑道:“彆擔心,呂妹妹是跟皇上離開的,不會有事的。”
有事,也是床上的事。
“寧姐姐,那是什麼花開得好豔?我們過去看看吧。”謝寶茵指著廊外的一株花道。
薑長寧知她是有話要避開人說,順她之意,走出了長廊。
就在她們走到花樹下時,秦肇熙在一個內侍的陪同下,從另一條道上經過。
秦肇熙看到了薑長寧,他停下了腳步。
花樹下,謝寶茵小聲道:“桔子她會鳧水,她能遊上岸的。”
薑長寧眸中劃過一抹了然,難怪呂繡桔敢跳水。
先前,她還覺得呂繡桔在宮裡,沒法生存。
現在看來,有心計,善偽裝的呂繡桔,進宮,根本就是如魚得水。
薑長寧摘下一朵花,轉了轉,輕描淡寫地道:“或許是事發突然,她過於驚慌,本能的呼救吧。”
“本能?”謝寶茵若有所思。
薑長寧看到花樹下有隻小烏龜,“你怎麼爬到這裡來了?是迷路了嗎?”
說著,她蹲下去,拿花逗那隻小烏龜。
薑長寧剛蹲下,陪著秦肇熙他們的那個內侍,就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來,看到站在花樹下的謝寶茵。
內侍笑了笑,“小郡公,魏公子他們在前麵等你。”
“走吧。”秦肇熙收回目光,快步離開。
他一起,薑長寧就撿起那隻小烏龜站了起來,“謝妹妹,她們都走到很前麵去了,我們快跟上去吧。”
隻是沒有皇上在,秀女們大多意興闌珊,缺少了皇上這個欣賞者,才藝表演乾脆就沒有了。
遊廊橋一事,就這麼草草結束,回到碼頭上,薑長寧把烏龜放在水邊,看著它爬進了湖裡。
秀女們坐上畫舫,重新回到出發時的碼頭。
下了畫舫,秀女們在經過禦花園時,遇到了蘇宛央。
蘇宛央穿著桃紅繡花宮服,身邊跟著四個宮女和兩個內侍。
眾秀女看到,連忙行禮,“見過蘇選侍,給蘇選侍請安。”
“不必多禮。”蘇宛央抬手虛扶,從眾秀女身邊走過,突停在一秀女麵前。
這位秀女,正是與她同屋的餘彩屏。
“餘姐姐,我們同居一屋多日,相處甚好,餘姐姐有空,來我藕香榭飲茶啊。”蘇宛央唇邊帶笑,眼中冷淡。
“選侍宣召,小女必當奉陪。”秀女淡定地答道。
依照宮規,四品以上嬪妃方可宣召秀女,七品選侍是沒有資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