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有點良心的薑長寧去了莊清妅的院子,院子裡已經張燈結彩。
莊清嬋在房子裡陪著莊清妅,薑長寧的到來,讓兩人喜出望外。
“寧妹妹,謝謝你來送我。”莊清妅感激地道。
“你大喜的日子,我當然要來了。”薑長寧笑道。
寶各居自薑長寧搬走後,就空置著,到不是莊家留著給薑長寧,而是暫時莊家無人住進來罷了。
這天晚上,薑長寧是睡在莊清嬋的院子裡。
洗漱後,時辰尚早,坐在廊下閒聊,莊清嬋問薑長寧,“寧姐姐,可看到老太太房裡的那個名叫桃兒的婢女了嗎?”
“看到了。”薑長寧沉吟片刻,“她是老太太讓你帶過去的通房?”
莊清嬋淒涼地笑道:“老太太和太太說,到那個府上,我不方便時,得有人幫著我爭寵,幫著我固寵,說的好像全是在為我考慮,為我好。”
“四妹妹。”薑長寧目光複雜地看著莊清嬋。
她能擺脫掉莊家,是因為她本就是客居,莊清嬋致死都擺脫不了,她姓莊,是莊家的姑娘。
“寧姐姐,我真厭煩透了這一切,恨不能……”莊清嬋雙手抓住衣襟,痛心疾首,“若不是為了姨娘,我還不如死了。”
“四妹妹,你不要這樣。”莊清妅眼中含淚,對莊清嬋心中的苦,她感同身受。
薑長寧勸道:“四妹妹,彆說傻話,彆做傻事。人你可以帶去,但進了那個府,安不安排她做通房,就不是老太太能決定的了。”
陽奉陰違,莊清嬋也想過,可是,“我怕老太太和太太磨蹉我姨娘。”
“你是王府的夫人,可以扯虎皮做大旗呀。”薑長寧給她出主意。
莊清嬋眼中一亮,展眉笑道:“我知道怎麼做,寧姐姐,謝謝你。”
次日,送莊清妅離了府,薑長寧就回了薑宅,根本就沒有跟莊老太太提及請莊家人幫著打理她的親事。
莊老太太不解,“她這是什麼意思?”
“母親,莫非她是在等我們主動?”莊申茂猜測問道。
莊老太太想了想,“她以後是晉王妃,縱是知錯,也不願先低頭,我們做長輩的,大人有大量。”
“讓吳氏去一趟?”莊申茂問道。
莊老太太點頭同意了。
次日,吳氏就往南門街去,隻是她沒能見到薑長寧。
薑長寧帶著大家出去秋遊了,除秀蘭自請留在家中看家,芳菊、漱翡、拂翠、柳葉等人都跟了去。
她們去的是城外的櫨山,櫨山遍植黃櫨,是秋季遊玩的好地方。
碧空如洗,陽光淡而明亮,那漫山遍野的紅葉在陽光照映下,鮮豔奪目、溢彩流光,顯得十分妖嬈。
“霜葉滿階紅。”薑長寧彎腰,從石徑上撿起一片杪葉,“撿些完整的葉子,回去黏樹葉畫。”
“嗷”拂翠積極響應。
越往山上去,風越大,一陣一陣的,帶著涼意,也帶來了草木清香。
芳菊趕緊抖開粉藍色披風,給薑長寧披上。
山上景致好,來山上遊玩的人很多,不過見薑長寧這行人多,他們紛紛避讓。
這時,一陣悠揚的琴音傳了來。
在風景優美的櫨林裡撫琴,還真是有雅興,不知道是什麼人?
薑長寧興致勃勃覓音尋人,她看到了在一棵樹下坐著穿著一襲白衣的女子在撫琴。
突然薑長寧覺得有點冷,扯了扯披風。
“你誰啊?”婢女攔住了薑長寧一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