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長寧並不意外晉王會知道她病了,春來和四人就是他留下來的眼線。
“我的病已經快好了,不用看大夫了,大嫂,勞煩你出去謝謝王爺,把人打發走吧。”
“姑娘,還是讓太醫給你診下脈吧。”苗氏勸道。
“是啊,姑娘,讓太醫給你診下脈吧,怎麼說,也是王爺帶過來的人,是王爺對你的一番心意。”羅氏附和。
薑長寧扶額,她的頭好暈呀!
“姑娘,我去把太醫請進來啊。”苗氏說著站起身往外走。
“好。”薑長寧有氣無力地應道。
苗氏到前麵去見晉王,“見過……”
“周大太太不必多禮,縣主的身體怎樣?”晉王問道。
“縣主喝了幾天藥,也不見大好,剛剛嫌藥苦,都不樂意喝了。”苗氏笑道。
“生病就一定要喝藥,不喝藥,會小病拖成大病的,薛太醫勞煩你,幫縣主診脈,開個適合她的方子。”
“王爺請稍等,薛太醫是吧,請隨我來。”苗氏帶薛太醫進去。
就像薑長寧說的,這感冒啊,吃藥一周就好,不吃藥七天就好,她其實已好的差不多了。
但薛太醫還是儘責的,給她診了脈,開了藥方。
苗氏再三道了謝,送薛太醫出來,“王爺,天氣冷,姑娘病著,就沒讓她出來了,還見王爺見諒。”
“讓她好好養病,不講究這些。”晉王大度地道。
離開薑宅,晉王問薛太醫,“縣主可消瘦了?”
薛太醫為難的笑道:“王爺,下官以前沒見過縣主。”頓了頓,又補充了一下,“縣主的脈象挺好,精神也不錯,再吃兩天藥,就能痊愈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晉王笑道。
晉王帶薛太醫給薑長寧看病的事,宮裡那對母子立刻就知道了。
“母後,瞧著挺在意這個繼妃的。”皇上來跟太後商談。
太後冷笑一聲,“皇兒,你要是信了他,你就上當了。”
皇上若有所思,太後接著道:“一個不重女色的人,突然對一個女子如此在意,不奇怪嗎?而且這個女子還是宮裡指給他的。”
“他這是故意迷惑我們。”皇上想通了。
“不錯。”
“晉王果真是狡詐如狐。”皇上恨聲道。
薑長寧又喝了三天藥,這病是徹底好了,可是秀蘭仍然不讓她出去,把她困在暖閣裡。
“秀蘭,秀蘭啊,你家姑娘需要呼吸新鮮空氣,這屋裡,全是藥味,你家姑娘我快被熏成藥材了。”薑長寧哭喪著臉央求道。
秀蘭被磨的沒法,拿出新做的棉襖來,“你穿上這個,就準你出去在院子裡轉一轉。”
“現在還是深秋,就讓我穿這麼厚實,等寒冬,我不得裹棉被出來啊?”薑長寧穿上了棉襖,披上棉披風,戴上圍脖。
“寒冬時節,您想去哪兒?”秀蘭皮笑肉不笑地問道。
“就在院子裡走一走啊,難道也不行嗎?”薑長寧怯怯地問道。
“揣上暖手爐,再多穿點衣裳,出來走一走,還是可以的。”秀蘭說道。
“知道了。”薑長寧樂嗬嗬地出了暖閣,在走廊上散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