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長寧如此上道,太妃對這個兒媳越發滿意,不由得道:“新婚一月不空房,從下個月開始,先錯開你的小日子安排,你是主母,你早日誕下麟兒,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喬氏猛然轉頭看向太妃,目光中滿是不可置信。
當年太妃對她,可不是這麼說的,太妃讓她大度,說什麼雨露要均沾,身為主母不要跟妾室爭風吃醋,說什麼庶出的也是她的孩子,說……
“母妃,若沒事,兒媳就先回院子了。”薑長寧起身告退。
“去吧。”太妃沒再留她。
出了門,見三個妾室站在廊下,薑長寧還沒說話,喬氏就出來了,“縣主,都是伺候王爺的,你們可要好好相處,彆為難人家。”
“悼妃這麼為你們撐腰,生怕我這當主母的欺負了你們,還不快點向悼妃道謝。”薑長寧笑道。
三個妾室沒想到這對妯娌對上了,悼妃是掌權人,薑長寧是主母,誰都不能得罪。
遲疑片刻,樸氏就拿定主意了,行禮道:“謝謝悼妃。”
現在看似東風勢大,但這是晉王府,薑長寧才是晉王妃,西風最終會壓倒東風的。
周氏和劉氏跟在樸氏之後,也行禮道:“謝謝悼妃。”
“大嫂知不知道有一種動物叫長臂猿?”薑長寧頓了頓,邊往外走邊繼續說道:“似人卻非人,學人不像人。”
喬氏臉黑如鍋底,三個妾室匆匆向她欠欠身,“妾身告退。”急忙追趕薑長寧去了。
回到如鏡院,薑長寧讓金芽去問三人的信期。
三個妾室的都是每月的下旬,薑長寧的月信亦在下旬。
初一,十五,王爺是必須宿在正室房裡的。
薑長寧想了下,就安排好了,“從下個月起,初七到初十是樸夫人,十一、十二是周姨娘,十三十四是劉姨娘,十五十六是兩個通房,先暫時就這樣,等陳氏進門了,再做安排。”
金芽把日子記下了,就出來告訴三個妾室。
三個妾室都是一臉喜色,終於可以伺候王爺了!
“不知道怎麼稱呼姐姐?”樸氏客氣地問道。
薑長寧才進門三天,金芽不可能是通房丫頭,隻能是在薑長寧身邊伺候的媳婦子。
“奴婢金芽,是王妃的陪房,夫人也可叫奴婢來旺家的。”金芽笑道。
“金芽姐姐好,有事想請教姐姐。”樸氏拉起了金芽的手,順勢塞了個荷包給她。
金芽沒有推辭,捏著荷包,笑道:“可擔不起夫人請教二字,夫人有什麼吩咐。”
“明兒我們幾時過來伺候王妃比較好?”樸氏問道。
“王妃辰時初三刻起,夫人辰時初刻過來就行了。”金芽實情相告。
“謝謝金芽姐姐。”樸氏笑道。
“現沒什麼事,夫人和兩位姨娘就先回院子歇著吧。”金芽打發她們離開。
等樸氏三人走了,金芽進了暖閣,把樸氏給她的荷包呈上,“王妃,這是樸夫人賞奴婢的。”
荷包裡裝著一個銀餜子,小小的,幾錢重。
做為一個六品夫人,樸氏出手有點小氣,不過她是庶女,又是做妾,樸家不可能給她多少體己,能賞一個銀餜子,已然不錯了。
薑長寧從荷包裡扣出一枚銀花生,拋給她,“銀餜子給小丫頭們拿去買糖子,這個賞你了。”
“謝王妃賞。”金芽喜滋滋地退了出去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