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氏到度事廳,處理了府中兩件小事,柳葉和周氏的婢女就來了。
柳葉行禮,道:“悼妃主子,周姨娘病了,要拿牌子請大夫進府看病。”
喬氏直接給牌子就可以了,喬氏卻不急著給牌子,而是笑笑道:“周姨娘的身子一向不錯,怎麼就生病了?莫不是早上風裡來雨裡去,伺候人給累著了。”
這已不是暗指,這根本就是在說薑長寧虐待妾室。
“悼妃主子,夫人和姨娘去給主母請安是規矩,王妃身邊有十幾個婢女,並不需要夫人和姨娘伺候,夫人和姨娘累不著。”柳葉語氣平平地陳述。
“好個牙尖嘴利的丫頭。”喬氏抓起茶杯朝柳葉砸去,“沒規矩的東西,敢這麼跟主子說話。”
“奴婢並未失禮。”柳葉不亢不卑地道。
本來主子發火,做奴婢不管什麼原因,都應該下跪認錯,但她不是喬氏的婢女,她的主子是薑長寧,她不能損了她主子的顏麵,自是要辯上一辯的。
“好好好,淳安縣主真是教得好奴才。”喬氏說著,一個跨步,就到了柳葉麵前,揚起手,就要給柳葉一個耳光。
柳葉快速向後退了兩步,避開了她甩過來的巴掌。
喬氏神情錯愕,她沒想到柳葉敢避讓,“奴隨主形,沒規矩的東西,來人,把她給我按了,打二十大板。”
兩個粗使婆子應聲從外麵進來,就要去抓柳葉。
柳葉鎮定地道:“悼妃主子,打狗還看主人麵,奴婢雖是低賤的下人,卻也是王妃身邊的人,您確定要越俎代皰嗎?”
“好大的膽子,還質問起我來了。”喬氏咬牙切齒,“我就把你押去見你的好主子,我到要看看你的好主子怎麼說?”
喬氏氣勢洶洶押著柳葉,帶著一群下人往如鏡院去。
如鏡院二進的暖閣裡,薑長寧歪在臨窗大炕,看話本子,炕桌上放著茶水糕點。
外麵傳來一陣嘈雜聲,秀蘭趕忙放下手中的鞋麵,走了出去,就看到喬氏陰沉著張臉,領著一群人浩浩蕩蕩衝進來。
“見過悼妃主子,給悼妃主子請安。”秀蘭借著行禮,攔住了喬氏一行人,“悼妃主子請稍等,容奴婢先行通報。”
喬氏沒理會她,越過她,就要直接闖進暖閣。
暖閣的簾子被人撩起,薑長寧走了出來,“大嫂,這麼怒氣衝衝的闖進如鏡院,是要做什麼?”
“縣主好大的架子,身邊的奴才氣焰滔天。”喬氏冷聲道。
“不及大嫂。”薑長寧淡笑道。
“你把我比奴才!”喬氏的聲音尖利刺耳。
薑長寧語氣平靜,“大嫂真有自知之明,對號入座,坐得真是穩妥的很啊。”
“果然是奴似主形,做主子的沒規沒矩,做奴才的囂張跋扈。”喬氏怒道。
“大嫂覺得她規矩不好,就回院子換上朝服,進宮找太後說道說道,問問太後,為什麼要把一個沒規矩的宮女指給我?”
得知柳葉是宮女,喬氏回過神來了,“薑氏,你給我下套!”
“大嫂這話說的,我怎麼敢啊,柳葉在我身邊當差的,我使喚她做事,難道不應該?”薑長寧問道。
喬氏盯著她,惡狠狠的,向前邁了一步。
秀蘭、芳菊攔在了薑長寧麵前,擔心喬氏做出傷害薑長寧之舉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