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證據呢?”
“沒有。”
“陳太太,這就是陳家給出來的交代?”薑長寧把手中的杯子,往桌子上一放,“陳太太,請回吧,一會又要下雪了,路滑不好走,早點回去。”
“這不是陳家給出的交代,隻是妾身一點小私心,想要與王妃交好,特意來提醒王妃。”陳太太穩坐在椅子上不動。
薑長寧挑眉,“陳太太要提醒我什麼?”
“妾身得承認,在陳怡這,妾身看走眼了,她太會偽裝,讓妾身以為真得拿捏住了她,沒想到,她真是有本事。”陳太太自嘲地一笑,“能在妾身的眼皮底下,做這麼多事。”
粗使丫頭被打得血肉模糊,都咬死不吐實言,可見必有命門被陳怡拿捏著。
“你覺得她也會在我眼皮底下,搞手腳?”
“王妃不覺得銀針,就是一次試探嗎?”
“多謝提醒。”薑長寧笑盈盈端起茶杯。
陳太太起身,“妾身告辭。”
“秀蘭,送陳太太出去。”薑長寧揚聲道。
在門口伺著的秀蘭撩開簾子,“陳太太請。”
陳太太一走,芳菊就進來了,把手裡的東西遞給薑長寧,“王妃,您看這個。”
“什麼?”薑長寧接過去一看,是一張店鋪的房契,“放下吧,等王爺回來,問過王爺的意思再說。”
等晉王回來,薑長寧把房契交給他,“陳家的賠禮,要收下嗎?”
“收下吧,你不是要開米鋪,這個店鋪位置不錯,也夠寬敞。”晉王說道。
“真要開米鋪啊?”薑長寧訝然問道。
“不想開米鋪,你想開什麼?胭脂鋪?布坊?”晉王笑道。
薑長寧想了想,胭脂鋪有了,布坊也開了,“還是開米鋪吧,永晝給米鋪取個好聽的店名吧。”
“民以食為天,就叫食為天。”
薑長寧提出質疑,“永晝,你不覺得這像酒樓的名字嗎?”
“有點,我再想想。”晉王伸出右手食指,輕輕敲敲頭,“一粟如何?”
“太倉一粟?”
晉王笑,“可好?”
“店名甚好,不知夫君可否寫一張墨寶送我呢?”薑長寧嬌俏地笑問道。
“還請王妃幫為夫磨墨。”晉王牽起她的手。
夫妻去了書房,晉王大筆一揮,寫下了店名。
做匾額的事,交給常有忠。
收拾店鋪的事,交給春來。
薑長寧隻等坐著,米鋪開起來收銀子。
初八這天,她穿著厚實的襖子,披著蓮青色鑲灰狐狸毛的鶴氅,捧著暖手爐,帶著人去營角街口施粥點。
在營角街口施粥的,不隻晉王府,還有其他府的人。
薑長寧在粥攤站定沒多久,就看到了豫王府的馬車。
趙惜芳從馬車上下來,她也看到了薑長寧,微微頷首。
可惜了,隻有晉王府的施粥攤在這,要是寧夏王府的施粥攤也在這裡就好了。
晉王妃和宋宜柔碰上,那必然是一出絕佳好戲。
見她沒過來應酬,薑長寧輕鬆了口氣。
趙惜芳給她的感覺不好,就像華麗的袍子裡麵的虱子,她不願多接觸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