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豫王妃是趙惜芳,寧夏王是宋宜柔,在宮裡,你也接觸過她們,知道她們是什麼樣的人,我就不多言了。”
“官員的太太們,我接觸的不多,就我們府中那位陳夫人的嫡母,禮部左侍郎的太太見過幾回,頗有城府,極有手段。”
聊過了各府的情況,又說起了京裡近幾日的八卦。
“舅祖母還真願意讓莊五姑娘去做駙馬的妾?”
“能攀上公主府,有什麼不願意的呢。”
謝寶茵咬了下唇角,壓低聲音道:“難道就不怕益嬈長公主去母留子嗎?”
薑長寧抿了口茶水,“益嬈長公主沒必要這麼做。”
即便莊清妍順利生下兒子,一個庶長子動搖不了益嬈長公主的地位。
薑長寧留謝寶茵在府中用了午膳,而後準備了禮物讓她帶回去。
謝寶茵離開沒多久,漱翡就進來稟報道:“王妃,巴陵王府的人過來報喪。”
“是巴陵王妃去世了吧?”薑長寧猜測道。
薑長寧不願去跟喬氏商量吊唁的事,往榴萱院去了。
在院門口,遇到匆匆趕來的喬氏。
薑長寧淺笑頷首,“大嫂。”
喬氏冷哼,搶先進了院子。
聽聞噩耗,晉王太妃並不意外,“她病了這麼久,能熬過這個年已然不易了,年歲大了,就跟秋天的落葉似的,要歸根了。”
喬氏搶著道:“母妃身體康健,必能長命百歲的。”
太妃看了她一眼,“你先把帛金準備好,不必急著去吊唁,等王爺回來再說。”
“母妃,這帛金封多少合適?”喬氏問道。
“這個還用問我,舊例是多少,就封多少。”太妃不悅地道。
喬氏忙去帳房封帛金去了,薑長寧幫她解釋道:“過年事多,大嫂忙進忙出的,一時忙昏了頭,做事才失了章法。”
太妃撇撇嘴,“一天到晚就知道瞎忙乎。”
“康仁漸漸長大,大嫂也是一番慈母心腸,想讓康仁有個才女的好名聲。”
“晉王府的郡主,需要用這法子來搏名聲嗎?她就是愚蠢。”太妃被薑長寧勸的更生氣了。
“母妃說得是,所以我說,府中若無母妃坐鎮,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。”薑長寧恭維道。
太妃笑,伸手指遙點了她兩下,“你就是嘴甜。”
半個時辰後,晉王回來了,“明天我帶王妃去巴陵王府吊唁。”
喬氏急了,“我不用去嗎?”
“大嫂,有晉王和晉王妃去吊唁還不夠嗎?一個郡王妃病逝,縱然她是長輩,也沒有闔府前往的啊。”薑長寧眸光流轉,“母妃,您覺得呢?”
“煜哥兒媳婦說的沒錯。”太妃瞪了喬氏一眼,“你呀,就好好在家歇著,省得忙昏了頭,儘做些蠢事。”
除夕宮宴上,喬氏讓康仁郡主出來獻藝一事,太妃從心裡就過不去,對喬氏餘怒未消,儘情發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