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長寧輕捶了他一下,“不正經。”
“我要是對你正經,你就該哭了。”晉王笑道。
“討厭。”
“這可不成,可不能讓你討厭我。”晉王將人按在炕上,撓癢癢。
薑長寧怕癢,邊躲開他的手,邊笑得花枝亂顫。
夫妻倆笑鬨了一回,薑長寧的頭發都散開了,叫婢女進來,重新梳妝。
薑長寧把撂架子上的兵書,塞給晉王,“我們看書,不許再撓我癢癢了。”
“好,看書。”晉王看了下外麵明媚的陽光,有點遺憾天色太早。
兩人都在炕,姿勢不同,一個是歪在引枕上看話本子,一個端坐著看兵書。
酉時初,兩人就去榴萱院給太妃請安,陪太妃用晚膳。
膳罷,回如鏡院的路上,曹江過來說,有事稟報。
“我去靜攝堂,很快回來。”晉王說道。
“好的。”薑長寧回了如鏡院。
曹江向晉王稟報的是調查陳道常的事,“他所言的都屬實,穀二爺會引薦他來麵見王爺,不全是收了他的錢財。”
“難不成他是惦記上了陳家的女兒?”晉王隨口道。
曹江笑,“王爺英明。”
晉王一愣,啞然失笑,“既然看上了,就讓他請媒人上門提親,把人娶進門做續弦。”
“屬下會轉告穀二爺的。”
“至於空缺......”晉王沉吟片刻,“常有忠。”
“稟王爺,兵部車駕清吏司、工部都水清吏司都有空缺,大理司右寺丞的母親病重,不日也該上書了。”常有忠答道。
“就讓他先去兵部呆著。”晉王說道。
晉王安排好了,常有忠和曹江分頭行事。
穀中郊得知晉王同意他娶陳玎玎,大喜,立刻稟明父母,請了媒人就往陳家去。
雖然穀中郊比陳玎玎大了十二歲,還是續娶,膝下還有原配嫡女一個,但穀中郊是晉王的表哥,也有官職在身。
最重要的是陳玎玎嫁過去,是做正妻。
說是說寧做富人妾,不做窮人妻,可穀家不是窮人啊。
能做富人妻,誰還去做富人妾?
雖然穀家門第不及晉王府高,但能攀附上穀家,已然是大幸。
而且,妻子的娘家才是正經的親戚。
陳道常和陳太太對這門親事,那是相當滿意。
然而陳玎玎卻不願意,問其原因。
隻說:“女兒年紀還小,還想多陪在父母身邊幾年。”
知女莫若母,陳太太一眼就看穿了她,知道女兒還是想進王府,給晉王做妾。
“玎兒,晉王雖好,卻非你的良人,給他做妾,生死榮辱都得看王妃的,由不得你自己。彆的尚且不說,你就是回家看望爹娘都得王妃允許。”
陳玎玎咬著下唇,不應聲,顯然母親的話並沒有說服她。
“玎兒,若是晉王要納你為妾,穀大人是絕不會讓媒人上門來提親的,這門親事就表明了晉王的意思。所以,玎兒,就算你拒了這門親事,王爺也不會納你的。”
陳玎玎臉色煞白地看著陳太太,“娘,為什麼?難道我長得不好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