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晚上,老男人就讓她深刻體會到了,老男人並不老,正當年,足夠能將一條魚,吃乾抹淨,就留點骨頭渣,讓她苟延殘喘。
次日,薑長寧讓秀蘭帶著禮去了趟慶王府,全了禮數,這事就被她置之腦後了。
等半個月,徐氏就能恢複過來。
隻是這半個月,徐氏的日子會有點難過。
過了兩日,德王世子妃下請柬,請她明兒過府聽戲。
薑長寧親自回了帖,表示明兒準時赴宴。
德王世子妃辦的是小宴,就請了幾個交好的。
除了薑長寧,還有常山王世子妃、鄭國公世子夫人和信武侯夫人。
五人中,薑長寧年紀最小,品級卻最高。
“見過晉王妃,給晉王妃請安。”鄭國公世子夫人和信武侯夫人恭敬行禮。
“不必這麼多禮,剛隨雁說了,我們是閨友相聚,不論夫家,兩位夫人就稱呼我長寧吧。”薑長寧友善地道。
信武侯夫人出身將門,又嫁入武將之家,不喜歡那些虛道,爽朗笑道:“既然不論夫家,你也彆叫我夫人了,我的名字有點俗,叫曾招福。”
“大俗既大雅,這名字極好,可見令尊令堂對招福的期盼。”薑長寧笑道。
曾招福笑,“我大哥叫招財,二哥叫招風,我三哥和四哥是雙生子,一個叫招禮,一個叫招學,到我了,我娘說,要還是個男孩,就叫招妹,還好我是女孩,才取名叫招福。”
薑長寧笑了起來,曾家這名字到是取得有趣。
斯文的鄭國公世子夫人道:“我叫聞冰卿,不是清水的清,而是卿......”
“卿本佳人的卿。”常山王世子妃搶話,“用卿字,她的名字是不是特有意境、特高雅、特有詩意?”
“的確。”薑長寧笑著點頭。
聞冰卿輕輕推掇了常山王世子妃一下,嗔怪地道:“討厭,又幫我亂吹噓。”
“我才不是幫你吹噓,我明明是在炫耀我自己,博學多才。”常山王世子妃斜睨她一眼。
“對對對,你最博學多才,誰讓令尊是狀元,家學淵博。”聞冰卿笑著打趣道。
一番說笑後,薑長寧就與她們熟絡起來,這正是德王世子妃辦這小宴的目的。
薑長寧嫁進晉王府大半年了,其實還沒真正進入宗室、勳貴圈子。
晉王怕薑長寧整日悶在家裡,會無聊,如是私下拜托了德王世子,請德王世子妃幫襯一把,引薦一些性子好,不多事的人。
德王世子妃接觸薑長寧後,覺得她為人不錯,也樂得做這件事。
戲台上的戲,開始唱了,但五人都沒怎麼聽戲,聊著京裡各府的八卦,這一聊就聊到了徐氏身上。
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她就突然啞了,請了好幾個太醫看,也診出個啥來。”聞冰卿說道。
“她那張嘴,說不出好話來,啞了才好。”曾招福直白地道。
“我聽說。”常山王世子妃壓低聲音道。
另外四人都下意識地湊近,曾招福催促她,“你聽說什麼了?神神秘秘的。”
“慶王世子妃說,要是治不好,就讓大公子休妻。”常山王世子妃放了個大雷。
四人都是輕吸了口氣,雖然徐氏和慶王府大公子是指婚,一般情況下是不能和離、休妻的,但現在徐氏身有惡疾,符合七出之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