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太後賞賜有不好寓意的玉猴,薑長寧根本不在意,“不過是黔驢技窮罷了。”
她甚至都沒跟晉王提過,讓芳菊把庫房裡一些料子都整齊出來,命人去把姬妾們全都叫去正則院。
獨樂樂不如眾樂樂,料子全堆在庫房太浪費,不如大家一起做新衣。
姬妾們聽到王妃讓她們去正則院,樸氏和陳怡到還鎮定,劉氏有些不安,“王妃為什麼突然讓我們去正則院啊?”
“姨娘不必害怕,奴婢覺得應該是好事。”她的貼身婢女說道。
劉氏眼中一亮,“王妃要排伺寢的日子了!”
“恐怕不是這事,奴婢聽說芳菊姐姐清理了庫房,搬出了近百匹的料子,王妃有可能是賞料子給姨娘做衣裳吧。”
劉氏不屑,“誰稀罕啊。”
稀罕還是稀罕的,以前喬氏苛刻的厲害,分到她、樸氏和周氏手中的料子有限。
兩個通房和那九個美人以及舞女可及都有點慌亂,“是不是誰做錯了什麼?王妃要殺雞儆猴啊?”
“阮麗珠那日出去後,就再也沒回院子,也不知道去哪了?該不會她就是那隻**?”
王姣娥打了個哆嗦,她知道阮麗珠是讓王爺處置的,不是王妃,如果王妃要殺雞儆猴,阮麗珠不是那隻雞。
誰是那隻雞?
王姣娥看著眾女,自那日後,她一直很安分,應該不會是她。
目光落在了範美珠身上,希望那隻雞是她。
不管這些姬妾有什麼想法,她們都不敢不去正則院。
到了正則院,她們被領進了偏廳,王妃坐在羅漢榻上飲茶,在桌子上、案幾上都堆著各色的料子。
姬妾們懸著的心,放了下來,王妃這是要賞料子給她們啊。
乖乖給薑長寧行禮問安,薑長寧讓她們坐下後,才緩緩道:“方才我命人整理了庫房,發現了許多不錯的料子,叫你們來,是讓你們挑一挑,拿些回去做新衣裳。”
樸氏看著那一大堆的料子,起身道:“多謝王妃想著我們,隻是府裡已分過料子給我們了,這些上好的料子,還是王妃留著做衣裳吧。”
比起喬氏和她嫡姐來,王妃真挺好的,不多事,不亂發脾氣,也需要她們天天過來立規矩。
有時她會想,爭什麼寵啊,現在的日子比以前好過得多,就這樣吧。
可是侯府裡還有她的姨娘,還有她的弟弟妹妹,她若是熬不出頭,她們在那府裡的日子會很艱難的。
這寵她得爭,可是要怎麼爭?
論容貌,這府裡王妃稱第二,誰敢稱第一?
論才學,她不過識字而已,詩詞歌賦皆不行。
論家世,一個侯府的庶女,怎麼比得上頂著縣主之名、帶著豐厚嫁妝進府的王妃?
她一走神,薑長寧說的話,她沒聽到,連喊她兩聲,她也沒聽到。
直到她的婢女扯了扯她的衣袖,“夫人,夫人,王妃在問你話呢。”
樸氏心頭一緊,她怎麼能當著王妃就走神?
“王妃,請恕罪。”樸氏跪下道。
薑長寧笑,“樸夫人在想什麼呢?”
“賤妾想起姨娘給賤妾做衣裳的往事了。”樸氏話一說出口,就恨不能給自己一耳光。
王妃幼年喪母,她做什麼提姨娘?
“往事勾人心啊。”薑長寧笑了笑,“起來吧,你膚色白皙,這兩匹水藍色的緞子就給你,你再挑幾匹你喜歡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