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靜攝堂的常有忠進書房,對晉王道:“王妃本來在等王爺,小的傳了話,王妃說,政務雖然重要,但是王爺的身體更重要,請王爺早點歇息,彆累壞了身子。”
晉王冷哼一聲,“你少在這裡添油加醋,這話,王妃才不會說,那個狠心的沒良心的女人。”
常有忠恍然大悟,敢情是王妃沒說軟和話哄王爺,王爺才生氣的啊!
夫妻倆就這樣打起了冷戰,府裡的有心人,很快就覺察到了這個情況。
畢竟自從兩人成親後,除了晉王下江南的那幾個月,晉王一直都是和王妃同住一院的。
晉王連續兩晚都歇在靜攝堂,後宅裡的姬妾蠢蠢欲動。
“夫人,這是個好機會。”陳怡從陳家帶進府的婢女說道。
陳怡沉吟片刻道:“不著急,等等其他人。”
她還記得過年期間,她的好嫡母命人給她帶話,“在王府安分些,彆惹事生非,要是觸怒了王爺王妃,彆指望家裡替你出頭。”
陳家不是她的依靠,她隻能靠自己,她是沒有後路可退的。
萬一這是王妃耍的手段,她貿然有所動作,會萬劫不複的。
太妃也看出夫妻倆不對勁,重陽節這天,晉王送重陽糕,陪她賞菊時,就很直接問道:“跟你媳婦吵架了?”
“沒有。”晉王否認。
“還說沒有,你都在前麵住兩晚了,府裡那些姬妾,你都不喜歡,我身邊的嬌窈,聽話又乖巧,還通文墨,你就帶在身邊,讓她伺候你吧。”
“母妃,兒子住在前麵,是因為政事讓人心煩,我怕一時忍不住發火,嚇著王妃,才沒回如鏡院的,不是和王妃吵架。”
“當真?”太妃不信。
“母妃,兒子什麼時候騙過您了?”
太妃沒再追究他是否和薑長寧吵架了,“是什麼事讓你心煩?”
“與察合台國互市的事,陛下遲遲不肯應允,致使察合台國的使團滯留在京,惹了不少的事端來,令人頭痛。”晉王饒有其事地道。
“政事,你儘力而為就是了,也彆太煩心,嬌窈是個好的,有她在你身邊伺候你,我也放心。”太妃還是想把嬌窈塞給晉王。
“母妃,我身邊的姬妾已經夠多,沒必要再添人了,我不想禦史到時候彈劾我,說我蓄養姬妾,想要比肩陛下,弄出三宮六院來。”
太妃知道宮中那對母子忌憚著晉王府,想要抓住晉王府的把柄,還削爵。
聽這話,她立刻打消了讓嬌窈做晉王女人的念頭,“當年......”
“母妃,慎言。”晉王趕緊打斷她的話。
當年要是晉王手段高明些,現在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,會是誰,還真說不定。
隔著屏風偷聽的嬌窈,滿臉的失望。
與此同時,秀蘭又在勸薑長寧,“王妃,已經兩夜了,您就是再生王爺的氣,也該消了。您就服個軟,去哄哄王爺吧。”
“為什麼我要服軟哄他呀?”薑長寧噘嘴。
“因為是王妃把王爺弄生氣的。”
“秀蘭,你到底是誰的丫頭?”
“我是您的丫頭,所以啊,要為您著想,一會讓崔娘子做糕點,王妃送去給王爺。”
薑長寧扶了下發髻上的金釵,“八月曬了那麼多的新鮮桂花,就讓她做桂花酥。”
秀蘭抿唇笑,“是。”
桂花酥是王爺愛吃的,王妃都記著呢。
隻是啊,等薑長寧帶著桂花酥往靜攝堂去,就快到時,看到了一個俏麗的身影走進了靜攝堂。
薑長寧氣呼呼地轉身就往回走,秀蘭拉都拉不住,“王妃,王妃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