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說她有些日子沒進宮,對才人的情況不清楚。”
“嘖嘖嘖,王妃也真是的,怎麼說,才人也是她表妹,她也不多關心關心。”鄒氏抱怨道。
“王妃做事,自有她的考量,你彆在這說嘴。”莊老太太更不高興了,“出去。”
兩個兒媳就沒一個讓她省心的,也沒一個能撐起這個家業,哎呀,她真是個勞累命。
鄒氏撇撇嘴,欠身行了禮,退了出去,滿臉的不以為意。
日子一晃,過去了十來天,川省秋闈一事,有了定論。
被派遣去成都的幾個官員,快馬加鞭的趕回了京城。
這天的早朝,左都禦史上本啟奏:“經過對這次鄉試的千多份考卷逐一比對,重新審閱共有七份考卷的卷首都有被人裁換過的痕跡。”
“何人所為?”皇上沉聲問道。
“裁換成都秋闈榜首考卷的是成都的一個名叫馮進的童生,他家境豪富,但才疏學淺.......”
此案的案情並不複雜,就是幾個有財無才的富豪子,銀兩開道,賄賂學政官員,順利通過縣試、院試,直至鄉試。
也是他們膽大包天,動了榜首的考卷。
若是動的是名次靠後的,怕是還發現不了,被他們成功謀奪舉子身份。
參與此事的所有學政官員的家產籍沒入官,那幾個富豪子也沒得到好下場,判了個秋後問斬。
譚侍讀也因監管不力而受到牽連,連降三級。
被換掉考卷的幾位學子,恢複了應有的名次,這場鬨得沸沸揚揚的鄉試舞弊案卻還沒有塵埃落定。
“據馮進交待,馮家之所以能跟陳學政攀上關係,全賴吏部文選清吏司焦郎中,焦郎中還收了馮家重禮。”
吏部文選清吏司郎中的品級不高,僅正五品官。
但是焦郎中有一門貴親,他的女兒嫁給了昌裕伯世子,也就是德王世子妃之兄。
說實在,這硬要將焦家和德王府扯關係,也是扯得上的。
姻親的姻親,也是親戚。
皇上對這種攀攀扯扯的關係,是不太清楚的。
但定王知道,他覺得這或許是一個打擊德王府的機會,德王府和晉王府交好,要是還能牽上晉王府,那就太好了!
“陛下,科舉乃是朝廷選取人才的頭等大事,焉能讓宵小之輩鑽這等空子,焦郎中隻是一個小小的五品官,他豈有這等能耐,讓地方學政的人,都聽命於他。臣以為,這川省秋闈恐怕隻是冰山一角,臣懇請陛下徹查此事,還清明於天下學子。”
一番說辭,大義凜然。
皇上深知定王不是那種天下為公的性子,他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,令人回味。
“王叔此言有理,此事就交給王叔負責。”皇上順勢對定王委以重任。
等退朝後,再宣召定王詢問原由。
“陛下,臣以為此事不宜交給定王爺。”一個官員出列道。
這個官員姓陳,名輝,在刑部任職,做事一向耿直公正,不是晉王一派,皇上還是願意聽聽他的意見,“有何不宜?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