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上,晉王把嬌妻摟入裡,咬著她的耳垂道:“想要孩子,求送子娘娘沒用,你該求的人是你的夫君。”
薑長寧就是怕他調笑她,昨兒才沒告訴他,今兒來娘娘廟的事,誰知這人還是從太妃那兒問出來了。
“我不是來求靈符的,我是來玩的,我買了好多野果子,還買了山菊、山楂,回去泡水給你喝。”薑長寧推開他,努力的解釋道。
晉王又把人拉回懷裡,“我眼光好,不需要喝山菊水明目。至於我體內的火,能降的藥,隻有一味,其他的都不行。”
薑長寧在他腰間輕擰了一把,“你這人,就不能正正經經的說會子話嗎?”
“好,正經說話。”晉王抓住她的小手握住,“你那個姓鄔的舊仆放出來了。”
“這麼快就放出來了啊?果然啊,朝中有人好辦事。”
“還快?我的王妃,這是慢的了,還有店子被扣著呢。”
“扣著就扣著吧,人沒事就好。”薑長寧對錢財上並不是太在意,“什麼人阻撓?”
“你怎知有人阻撓?”晉王笑問道。
薑長寧斜了他一眼,“王爺,您是不是不記得您是王爺了?朝中位高權重的王爺,都沒法在這事上儘全功,這就很說明問題了。”
“是定王。”晉王如實告知。
薑長寧眉梢微動,“和慶王一樣,是那位養的另一條惡犬。”
惡犬!
這形容挺好的,晉王眼中有淡淡的笑,“帝術。”
“狗屁。”
“小姑娘不要說粗話。”
“你確定我還是小姑娘?”薑長寧斜睨他。
“剛還說我不能正正經經說話,這會子是誰又來撩撥我?”
“你難道沒聽說過,隻準州官放火,不許百姓點燈嗎?”薑長寧拍拍胸口,“我是州官。”
伸出一根手指,戳戳晉王,“你是百姓。”
晉王大笑,“州官的火放了,百姓的燈也想點,可以嗎?”
“不可以。”薑長寧冷酷無情。
等晚上,到了床上,這位身份尊貴的百姓不隻點了燈,還放了火。
火還燒得很旺,把魚燉得骨肉分離,吃了個饜足。
外麵寒風凜冽,白雪飄零。
屋內春意盎然,水乳交融。
今冬的第一場雪,下得很大,從早上一直下到傍晚,停了一個多時辰,又接著下,到淩晨方停。
次日,薑長寧一早起來,就問:“積雪厚嗎?”
“足有五寸厚。”秀蘭邊挽帳幔邊道。
“叫人趁著雪停了,趕緊把屋頂上的雪清掃一下。”薑長寧吩咐道。
府上,薑長寧嫁進來之前,大部分房屋都重新修繕過,這麼大的雪,也沒對屋頂造成什麼負擔。
但天陰沉沉的,沒有放亮,寒風瑟瑟,看來還有雪要下,房子雖然結實,可一場雪接一場雪的下,也會把屋頂壓垮的。
“王爺出門時,就已吩咐下去了。”秀蘭說道。
府上連馬棚上的雪都清掃了,一切安然。
下午,莊子裡就來人稟報:“雪壓塌**間房,有六個人受傷,有個傷了頭,送到城裡的醫館來了。”
薑長寧惱怒地問道:“九月初,府裡就支了銀子,讓莊子裡修繕房子,這是怎麼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