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寧夏王妃,口中積德。”頤雅長公主不悅地道。
大長公主沒來,長公主以她為尊。
“怎麼著連話都不讓人說啊?”宋宜柔翻著白眼道。
“沒有讓你不說話,但你也該知道什麼話該說,什麼話不該說。”頤雅長公主冷聲道。
宋宜柔嗤笑道:“什麼話該說,什麼話不該說,就不勞頤雅長公主教導。”
頓了頓,又接著道:“有的人得了趙惜芳的好處,幫著她出頭,也要看看自己的臉麵夠不夠大。”
這話同樣不客氣,頤雅長公主臉都氣綠了,“寧夏王妃,你彆太過份。”
“我就這麼說話的,你要聽不慣,就忍著。”宋宜柔傲慢地道。
“她這是瘋了嗎?”常山王世子妃不敢置信地小聲道。
以前的宋宜柔雖脾氣粗暴,說話也還得體,現在這是怎麼了?
這是有人打圓場,“好了好了,大過年的,快彆這麼大火氣,都坐下喝茶吧。”
“對對對,喝茶,喝茶。”
把宋宜柔和頤雅大長公主、趙惜芳分開,這樣總吵不起來了吧?
“多謝大長公主仗義直言。”趙惜芳向頤雅大長公主道謝。
“一個蠢人說的蠢話,你彆放在心上,你還年輕,日子還長久著呢。”頤雅大長公主拉著她的手,輕輕拍了拍,安慰她道。
其他幾人也附和的勸解她,趙惜芳表示,會好好調養的。
茶水喝了一盞又一盞,小半個時辰了,人都到齊了,小暖廳顯得有些擁擠了。
“難得看一個廳裡,擠這麼多人的。”德王世子妃掩嘴笑道。
薑長寧抿了口茶水,道:“人常說,京裡勳貴滿地走,官員多如狗,今日有了直觀的印象。”
“你這個促狹的,被那些官員聽到,少不得要說晉王妃的嘴啊,好毒喲。”常山王世子妃笑道。
說笑著,皇後身邊的女官進來了,給在座的貴婦們請了一遍安,“請諸位回房間歇息。”
齋宮西側寢殿的房間雖不少,但來齋戒的貴婦多啊。
薑長寧和趙惜芳被分在了同一套房的左右兩室中,薑長寧撫額,這叫冤家路窄嗎?
“是不是你做的?”趙惜芳豎著眉毛,攔在薑長寧麵前,沉聲問道。
薑長寧一怔,什麼是不是她做的?
她做什麼了?
腦子裡靈光一閃,她笑了,“豫王妃,你是流了個孩子,不是把腦子給流掉了。”
孩子流了,生養困難,是趙惜芳心頭的痛,她眼睛都紅了,“是你,一定是你。”
“豫王妃,我和你並沒有生死大仇,我犯不著這麼做,再說了,我很惜命,絕對不會以身涉險。”
“哪是誰?”趙惜芳咬牙切齒。
“是誰要害你,你去查,反正不是我,以豫王妃的手段和能力,一定可能查出幕後真凶的。”
“我會查的,要是讓我查出來,是你所為,我不會放過你的。”趙惜芳惡狠狠地瞪著薑長寧。
“趙惜芳,你這樣子,真像一條瘋狗。”薑長寧一甩手,往左室走去。
“你罵我!你敢罵我!”趙惜芳追了兩步,被筱春和半芹給攔住了。
漱翡譏笑道:“豫王妃還請自重。”
“臭丫頭,滾開。”趙惜芳厲聲道。
“祭祀重地,豫王妃勿喧嘩,免得被皇後娘娘訓斥,到時候丟了臉麵,豫王太妃定然很願意換個好生養的兒媳。”薑長寧頭也不回的道。
趙惜芳脹得通紅的臉上,血色褪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