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看了幾頁,他看到了一行秀麗的小字:雖然已經日落西山,但非完全腐朽,未到一發不可收拾之地,仍具有自行調節功能。
字是薑長寧的字,觀念與晉王的觀念不謀而合。
晉王笑,他的小王妃不光有貌有才,格局亦大,“有妻如此夫複何求!”
如是,他更想念他的小王妃了。
薑長寧此時在聽道長講經,今天道長講的是《清靜經》,“老君無極品曰:‘大道無形,生育天地。大道無情,運行日月......’”
薑長寧聽道長講完經,就一個感覺,天地大道,玄妙之極。
聽完講經,眾貴婦回房間洗漱睡覺,明天就是正日了,祭了天公,就能回府了。
素齋煮得再美味,再以素托葷,那也是素,連吃三天吃膩了。
可是,薑長寧在床上剛迷瞪著要睡著,一聲呼喊,“王妃,王妃,您怎麼了?”
薑長寧瞬間清醒,蹙眉,這趙惜芳又鬨什麼?
“晉王妃,求求您,救救我家王妃吧。”豫王府的婢女的聲音從外麵傳來。
救?
這大晚上的,趙惜芳做什麼了,需要她救?
薑長寧坐起來,道:“拂翠,掌燈。”
室內一亮,薑長寧從床上下來,披上外裳,走了出去,看著跪在門外的女子,“豫王妃怎麼了?”
“王妃肚子絞痛,還在流血。”婢女答道。
“這個你該去東側寢宮稟報皇後娘娘,而不是來找我,我又不是太醫,不會治病。”薑長寧冷淡地道。
“奴婢身份低微,不敢驚擾皇後娘娘。”婢女說道。
“不驚擾皇後娘娘,就沒法請太醫來給豫王妃看病,你這是想看豫王妃腹痛流血而亡嗎?”薑長寧沉聲問道。
“晉王妃,求求您救救我家王妃吧,奴婢給您磕頭了。”婢女用力地磕了三個響頭。
薑長寧輕笑出聲,“怎麼著,我缺人給我磕頭嗎?還是說你磕的頭特彆些?”
“晉王妃,您怎麼能見死不救?”婢女指責起薑長寧來了。
“果然奴似主形,一樣的惡劣。”
薑長寧拂袖,轉身往回走,走了步,忽想到了什麼,又轉身走到那婢女麵前,伸手抬起她的下巴。
“你明知我和你家王妃關係不好,卻偏要尋上我,我看你根本就不想救她,你是想要害死她吧?”
那婢女眼中閃過一抹心虛,“奴婢沒有,奴婢不是。”
薑長寧鬆開了她的下巴,“你有沒有,得由豫王妃來判斷。”
言罷,越過她,往右室去看趙惜芳的情況。
還沒進門,就聽到低低的呼痛聲。
薑長寧撩開簾子走了進去,繞過屏風,就看到了架子床,在床邊有兩個婢女守著趙惜芳。
走到床邊,薑長寧看到表情痛苦的趙惜芳,基本確定那婢女在這事上沒有撒謊,“需要幫你請太醫嗎?”
趙惜芳聽到聲音,努力睜開眼,看到是薑長寧,“不勞煩你,我的婢女去請了。”
“她沒有,她找我,讓我幫你請。”薑長寧淡笑道。
趙惜芳不敢置信,剛要說什麼,腹中又是一陣絞通,“嘶,啊。”
薑長寧見狀,不再刺激她,從右室出來,發現跪在左室外的婢女不見了,“她去哪了?”
“去東側寢宮了。”半芹忍笑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