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吃你的,不必這樣多禮。”薑長寧走到太妃身旁,照慣例詢問她晚上睡得好不好?
“好,一覺睡到天亮。”太妃笑道。
薑長寧又道:“元宵是糯米粉做的,不怎麼克化,母妃吃幾個嘗嘗味就彆吃了吧。”
大過節的,太妃還聽勸的,“行,正好我也吃飽了。”
又說了幾句閒話,薑長寧就帶著康仁郡主出來了,“事情都安排妥當了,你直接去請就行了。”
“謝謝王嬸為我操持。”康仁郡主感激地道。
“傻孩子,這有什麼好謝的。”薑長寧笑了笑,“你們幾個跟著郡主出去,好好護著郡主,彆讓人衝撞了郡主。”
幾個婢女齊齊的應了聲是。
送走康仁郡主,薑長寧就讓下人在府中各院掛燈籠。
本來昨兒就該掛的,但因是喬氏周年,雖不用守孝,可也不好太過喜慶,隻在十五這天掛燈應應景。
康仁郡主的馬車,出了王府,往皇家祠堂去。
供奉著近支皇親的祠堂在皇宮的左後側,離晉王府有點距離。
從皇宮穿過,到是近些,但康仁郡主的馬車不可能從宮裡穿過,隻能繞路。
昨晚下了場大雨,路有點滑,馬車行進的速度不快,走了快一個時辰,才到祠堂。
康仁郡主從馬車上下來,守祠堂的小官就過來給她行禮問道:“下官見過郡主,給郡主請安。”
“大人不必多禮,我今日是來請家慈的牌位回府供奉過周年的,還請大人領路。”康仁郡主客氣地道。
“晉王妃已派人來打過招呼了,東西都已預備齊,郡主請進。”小官說道。
在小官的帶領下,康仁郡主在四個護衛、兩個婢女的陪同下走進了祠堂。
祠堂常年都關著門,裡麵有一股著混雜著香火的臭味,康仁郡主下意識的抬手掩住口鼻,不過她馬上就放了下來。
小官停步,“郡主,令堂的牌位就在上麵。”
康仁郡主抬頭看著喬氏的牌位,眼中有淡淡的悲傷,雖然她們母女感情不深,但畢竟是骨肉至親。
一個婢女把放在旁邊的金銀箔,以及燒紙盆拿了過來,一個婢女則拿來了蒲團。
康仁郡主上了香,跪下。
她邊焚燒金銀箔,邊小聲道:“母妃,女兒的生活很好,王叔、王嬸待女兒如同己出,您在那邊不用為女兒擔心。”
等她燒過金銀箔,拿紅巾蓋在牌位上,雙手捧著往外走,“母妃,女兒接您回去過周年。”
捧著牌位,出了祠堂,上了馬車,就往回走。
馬車穩穩的行進前,猛然間停了下來。
還好婢女扶得極時,康仁郡主沒栽倒。
“典叔,怎麼了?”
“郡主,有人突然跑出來,跌倒在車前。”
康仁郡主示意婢女拉開車門,往外看去,隻見一個人癱坐在馬蹄下。
“蓮蓬,下去問問可受傷?”康仁郡主瞧那身形,像是個青年男子,身為貴女的她,不下親自下車過問。
婢女奉命下了馬車,走過去問道:“公子,可是哪裡傷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