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秋河眼神微閃,“離京是你的自由,可納妾卻沒有。”
而後自嘲的笑了笑,“我還有幾十年的活頭,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。”
對於沈秋河的私事,喬故心自然是不會過問的。
沈秋河說完,兩個人之間又是一陣沉默。
片刻後,聽到屋外修剪樹枝的聲音,沈秋河重新將視線放在了喬故心的身上,“瞧見你修院子我才想起來,前些日子我住的那屋子漏雨,原是想告訴你,不想這一忙忘了。”
喬故心淡淡的笑了笑,“沈大人日理萬機,這點小事哪裡值得沈大人惦記。”
兩個人客氣的說了幾句,沈秋河都準備離開了,下頭人稟報說是張氏過來了。
“舅母怎麼得空了。”喬故心隨口說了一句,趕緊領著人往外迎。
沈秋河可以說是有公務纏身,可是長輩登門,打個照麵總是應該的。
舅母的恩情,不管是顧氏還是喬故心,自然都要銘記。
張氏登門那便是頂了天的貴客了,喬故心一路小跑的往外走。
瞧見張氏後,隨即停下腳步,款款上前見禮。
“怎麼還出汗了?這是衣裳穿厚了?”張氏瞧著喬故心額頭上都是汗,不由問了一句,而後看向沈秋河,“秋河也在?”
沈秋河應了一聲,同喬故心一起將人迎了進去。
進了屋子,張氏始終拉著喬故心的手不放,“打你成親後就沒見著你,我就不提了,你外祖母想的成天的念叨你。”
甚至都抱怨,這婦人回門怎麼就回自己的家,應該連外祖母的家也回一回,多見見親人。
人家新婚,顧家肯定不好叨擾,隻能忍著思念了。
喬故心笑著點頭,“是我的不是,改日我便去瞧瞧外祖母。”
看著喬故心跟張氏閒聊,沈秋河似有些坐不住,他抬頭看向喬故心,等著喬故心看向他的時候,沈秋河眼神微轉,示意自己準備離開。
等喬故心點頭後,沈秋河的手已經碰到椅子了,隻是張氏卻也同時看向沈秋河,而後清了清了嗓子,“有些話原也不是我這個內宅婦人該說的,隻不過聽著他們常說這朝堂不安穩,我過來的時候瞧著大理寺的人在外頭閒逛,這是大理寺不忙了嗎?”
張氏這麼說,喬故心便也能想到,肯定是王四在外麵等沈秋河,無所事事的樣子讓張氏瞧見了。
沈秋河點了點頭,“開春是農忙的時候,再加上褚大人他們剛回來,聖上尚未下令,所以大理寺今日得了清閒,我這就讓人傳話,讓他們做注意些。”
隻不過都說大理寺不忙了,沈秋河若是現在尋借口離開,總是禮數不周全的。
“成,心裡有數就好,我一個婦人總也不明白朝堂的事。”張氏衝著沈秋河微微點頭,而後又看向喬故心。
剛剛,張氏是在外頭閒逛,其實也是思量,這幾日顧家老太太肯定也惦念著喬故心,顧氏那邊忙著家中喜事,她想著過來探望喬故心吧,又尋不出合適的理由來,要是平日裡,讓顧氏領著過來也成。
可不曾想,這就聽說了思元公主府的醜事,駙馬爺養外室還打了公主,這麼大的醜聞好像還牽連了喬故心,張氏這才沒顧忌規矩,直接帶著人匆匆趕到。
“舅母放心,皇家也是講規矩的,這駙馬養外室與我這個外臣女眷有何關係?”又不是喬故心給介紹的人,就算喬故心同這外室有什麼交集,也不過是因為兩個人住的近。
再說這中事,駙馬肯定要做的隱蔽,斷不可能隨便就讓人知道,這婦人是他的外室。
“夫人說的,此事定然怪不得沈家,舅母放心,宮裡有我照看著。”沈秋河從旁說了句,而後站了起來,“剛剛正說著修屋子,舅母跟夫人先聊,我去盯著點去。”
張氏隨即點頭,“你忙你的就是,我有心姐兒陪著就成。”
等著沈秋河離開,張氏身子又往喬故心跟前挪了挪,“你們年輕人的事舅母不過問,但是你若是受委屈了,隻管差人來喚舅母。”
這是顧相親自囑咐來下來,喬故心不能不管。
喬故心笑著點頭,“舅母放心,我一切安好。”
聽了喬故心的回答,張氏微微的歎氣,她便知道,顧氏都問不出的話,她肯定也問不出來。
不管喬故心為何要搬出來的住,看沈秋河陪著喬故心一起,也算是好事。
原本,喬故心是留張氏用午膳的,可張氏說完便離開,還囑咐喬故心莫要擔心,她會派人去宮裡頭打聽的。
要是尋常的時候肯定是不用擔心的,聖上除了在葉巡撫身上糊塗點以外,旁的時候還算是處事公允。可偏偏,思元公主受了這麼大的委屈,要是磨著聖上罰喬故心,那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。
現在隻能先靜觀其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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