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簾掀起,裡頭的人卻讓褚翰引大吃了一驚。
怎麼也沒想到,除了褚母以外,思元公主竟然也在這。
喬文清也跟在後頭進來,瞧見來人後,隨即趕緊站定,“見過公主,公主殿下安。”
思元公主今個穿著一身勁裝,仿佛是在外遊玩至此一般,“免禮。”
位置是已經提前留好了,思元公主手端放在身前,抬頭在眾人的身上轉了一圈,最後卻是落在了喬文清的身上,卻隻是意味深長的一笑,而後低下了頭去。
這局是褚夫人組的,看思元公主不說話了,隻能乾笑了一聲,“早就說要叫著你們一起過來,難得今日公主殿下也得了空。”
而後,看了一眼思元公主下手的姑娘,“這位是馮姑娘。”說完轉頭笑著看向喬故心和喬文芷,“你們在閨中該是見過的。”
馮家出武將,處事利落大方,自是有些印象。
不過也隻是麵熟罷了,至於這位是馮家幾房的,倒記不得那麼真切了。
“我便說瞧著眼熟的很,顧母這一提我才想起來。”到底有了親疏,這個時候該是喬文芷說話。
喬文清一看這場麵,似乎明白了什麼,他轉頭看了喬故心一眼,兩人眼神對視隨領會了對方的意思。
喬文清輕咳了一聲,剛抬起手來。
“喬狀元。”不想思元公主卻先開了口,“聽良娣娘娘說,你的婚事自有父皇上心,也不知道你喜歡怎麼樣的,本公主倒可以給你引薦引薦。”
喬文清手的手再次握緊,“公主言重了,下官的事自有聖上父母操辦,下官隻想著報效朝廷,不作他想。”
思元公主聽後,側頭看了一眼馮家姑娘,不以為意的笑了笑,“喬狀元果真棟梁。”
身子直挺挺的看著遠處,而後笑了笑,“不過,狀元也要食人間煙火的,今個就在這多看看。”
“公主恕罪,下官還有公務在身。”喬文清不知道思元公主存的什麼心思,可卻也沒興致在這猜測。
“不差這一時半會兒了。”思元公主連眼皮都沒抬。
人家公主都發話了,喬文清隻能坐下。
原本他是想著,由著他開口,帶著喬故心離開。
不管怎麼說,喬文芷跟褚家是親戚,可他們在這參加這樣的場合不合適。
可現在,肯定是走不了了。
看著喬文清安穩的坐下了,思元公主隨即看向了褚夫人,“前些日子,褚夫人不是說擔心褚公子的親事?”
一提前些日子,褚夫人身子抖了一下,隨即笑了一聲,所有人都看出褚夫人笑容裡的僵硬,“是,可不是,也難得公主記得。”
說話多少有點結巴,隨即看向了褚翰引,“你瞧瞧這裡頭,人家文清有聖上惦記著,這就剩下你還沒著沒落的。”
褚翰引在一旁沉著臉,這是叫著大家一起,看著他相看?
褚夫人看褚翰引不吱聲,尷尬的咳嗽了幾聲,“瞧瞧,這是馮家姑娘,你們瞧著年歲相當。”
話,都快挑明了。
對麵的馮姑娘,瞧著穿著一襲鮮豔的紅色,武將出生自然英氣颯爽,濃眉大眼,看著是好看的。
褚夫人一點名,馮家姑娘隨即站起來,“褚公子安,各位大人夫人安。”
專專隻說了褚翰引一人特殊,那便是對褚翰引有意思。
看褚翰引杵在那不吱聲,褚夫人急的一個勁的給褚翰引使眼色。
思元公主擺了擺手,示意馮家姑娘坐下,“我記得,褚夫人娘家也姓馮?”
褚夫人趕緊點頭,“回公主的話,妾身攏城馮氏。”
自不敢跟京城的馮家相比較,人家馮家掌握兵權,便是準太子的妃的娘家都比不上的人物,可不能擅自攀親戚。
“那也是緣分。”看褚夫人急著劃清界限,思元公主慢悠悠的來了句,“可要了菜了。”
“尚未,公主可有什麼忌口?”褚夫人趕緊側頭看向思元公主。
思元公主搖了搖頭,“我這麼大年歲了,沒那麼嬌氣。”
意思就是,什麼都能吃了?
褚夫人這又看向了對麵,“那馮姑娘呢?”
“我們武將門生自然不挑食的,夫人以後莫要那麼見外,喚我紅葉便可。”馮紅葉說話爽朗,似乎是武將人的不拘小節。
倒鬨的褚夫人多少有些尷尬,“這名字好聽的很。”
而後趕緊吩咐下頭的小二,先做幾個招牌的菜。
小二一忙活起來,場上似才熱絡起來。
“褚公子不忙的時候,在家中多會做什麼?”馮紅葉微微的抬頭,隔著中間的千山萬水,直接看向了褚翰引。
因為中間有空地,說話的時候,聲音要抬高些。
褚翰引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喬故心,隨即又收回了視線,“馮姑娘可莫要亂說話,我們兵部忙的很。”
所以沒有閒的在家裡打發時間的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