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喬故心這就要抬腳離開,宮婢有些著急的說了句,“誤了主子的時辰,你可擔得起罪責?”
“但憑公主責罰。”喬故心麵不色改,隨意的應了句。
腳步卻是異常堅定的往前走,宮婢一瞧喬故心主意已定,急的跺腳,“你且等著受公主責罰吧!”而後急匆匆的離開。
喬故心微微皺眉,若是真的對方尋自己的有事,怎麼會這麼輕易的離開?
恐怕,事出有妖。
喬故心既然已經往前走了,便就繼續往前。
不過卻沒有去尋何良娣,而是去找了張氏。
喬故心分的很清楚,何良娣態度再好那也是國公府的親人,與她的關係肯定靠不住。可是張氏就不一樣了,喬故心走在張氏跟前,小聲的說了幾句。
張氏眼神微變,隨即讓人給喬文清那邊送消息,讓他們也提高警惕。
喬故心來赴宴,跟前是不能帶人的,念珠念香都在外頭等著,可是張氏不同,顧家到底是相門,怎麼也會跟宮裡打交道,尋個傳話的人自是無礙。
喬故心說完話就準備離開,卻被張氏拉住了,“在這陪著舅母,有舅母在,什麼魑魅魍魎都近不得你的身。”
顧家老太太年紀大了沒過來,張氏是尚書夫人也是相府嫡妻,誰人要在她眼皮底下耍手段,自然是要衡量的。
再則說了,張氏見的也多了,若是遇到不對勁的事,總是比喬故心反應快。
看張氏堅持,喬故心也隻好笑著應下,低聲說了句,“那就要麻煩舅母了。”
“同我客氣的什麼?”張氏笑著拍了一下喬故心的手。
另一邊,褚翰引一回到他的位置,喬文清跟馮兆安便圍了過來,“褚兄,你?”喬文清本該問一句還好嗎?可說的話覺得不對,就好像褚翰引已經被個姑娘家占了清白一樣。
褚翰引搖了搖頭,抬頭看著喬文清,“不對,不對的很。”
馮家怎麼就這樣的教養?
剛說完,張氏送消息的人就過來了,“喬大姑娘聰慧,一眼看破了,這裡頭彆有深意。”得了這消息,褚翰引連連讚歎。
即便是同自己無緣,在褚翰引的心裡頭,喬故心依舊是那個極其聰慧的姑娘,更是毫不避諱的誇讚。
隻是說完,抬頭直接看向喬故心,“一定要瞧著,跟前有沒有動手的人。”
這麼盯著看,讓那陰私之人,無處遁形!
“聖上,娘娘,出事了。”果真,在這燦爛搖曳的燈光之下,宮人顫抖的聲音,還是傳來了。
樂聲沒停,可宮人的聲音這般急促,在大家的耳朵裡,卻也隻聽得見宮人的聲音。
宮人顫顫巍巍的過來,而後匍匐再帝後跟前,“馮家姑娘出事了。”
“說清楚!”皇帝聲音微沉,冷聲質問。
宮人這才說道,說是在前頭林裡,發現了馮紅葉倒在了血泊裡,胸膛上,還刺了姑娘家用的簪子!
至於是自殺還是他殺這就不好說了。
若是自殺,那可以解釋為馮紅葉被人拒絕,一時想不開才行了這般糊塗事。
可若是他殺,這事便就嚴重了。
天子眼皮底下,森嚴的宮中都敢動手,駭人聽聞。
皇帝自然大驚,隨即命太醫院院判親自診治,務必將馮紅葉給救下來。
此事,定要調查清楚。
出了這種事,氣氛瞬間凝固,所有人都有些忐忑。
時間一刻一刻的過去,燈芯也不知道剪了幾剪刀,終於傳來了馮紅葉的消息。
因為救治及時,馮紅葉現在已經轉醒,並且開口指認,是與思元公主起了爭執,思元公主一怒之下這才傷人。
眾人猜測大約是因為思元公主到底不是習武之人,這一下並沒有要了馮紅葉的命。
聽著下頭的人轉述,張氏此刻手心都是汗了。
思元公主不知道怎麼跟馮紅葉攪合在一起的,可是兩個人現在抱團大家都看的明白,如今不想起了內鬥。
更讓人後怕的是,思元公主曾私下裡喚過喬故心離開,不敢想象,若是喬故心的警惕性沒有那般的高,是不是今日躺在血泊裡的,便就是喬故心了?
“舅母放心,我現在不是無礙?”喬故心感受到了張氏的緊張,笑著安慰。
張氏回頭看了喬故心一眼,“都什麼時候了,還想著寬慰我,幸虧你母親沒過來,不然今個定然嚇壞了。”
這事啊就不能想,越想越覺得後背發涼。
“思元呢?”一聽人家醒來指認思元公主,皇帝自然是要問話的。
不管馮紅葉品行如何,就算人家有罪,自然當家主母處理,而不是被誰背後給這麼一刀子。
“兒臣在。”思元公主慌慌張張的從人群後頭走了過來。
隻是,在看見她現在這樣子,帝後二人全都搖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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