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出遠門,跟在自己家裡不一樣,說句難聽的,在外麵有個什麼事,不定連個真心商量的人都沒有。
雖說大道理喬故心也懂,可是這個時候還真不是聽這所謂的真心話的時候。
看喬故心又翻臉了,沈秋河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。
他當時扛起國公府的時候,也沒說比喬文清現在能大多少,不也什麼事都沒有的過來了?
隻不過現在也知道,這個時候肯定這句話更不能說。
沈秋河眼神微轉,突然想起來了,“現在出去也是好事,東宮要大婚了,京城裡來了不少貴人,聖上不是說,想給文清說親?”
萬一有個什麼姑娘,非要嫁給喬文清,喬文清偏偏沒看上,這不就是麻煩事了?
可現在不同,就算她們聽說過這京城第一才子的名號,可沒接觸過,自然不會糾纏的。
提起親事,喬故心眼神微轉,有些不自然攥了攥袖子。
送喬文清的事,褚翰引自然也少不了,遠遠的看著,沈秋河不知道在說什麼,喬故心先是一惱,隨即就擺了臉,可是不過片刻,喬故心便收起了神情。
褚翰引隨即收回了視線,抬頭看著天邊出神,就連人群已經散開都不曾發覺。
等回神的時候,下頭的人都已經不知道喊了多少聲了。
褚翰引第一反應,還是看喬故心那邊,可是那邊空空如也,哪裡還有對方的影子。
褚翰引自嘲的笑了笑,隨即交代人下去拉馬,不忙的時候,就多做差事。
情愛沒有了,這官位得往上升一升。
今個喬文清離府,喬故心和喬文芷原是想要回府陪顧氏的,可顧氏想著侯府畢竟是辦過重孝的院子,倆孩子來不合適,就尋思著她出門去喬故心這。
今日這事,先讓喬文清問了沈秋河,沈秋河自沒有意見,直接讓大馬車,將侯府的人都拉來了,就當辦個小宴。
二姨娘惦記喬文芷,趁著這個機會也來看看喬文芷。
大理寺的人,沈秋河已經讓他們離開了,免得顯得院子小。
顧氏一進門,最先看見的就是在院子狂奔的孔雀,“這可是個稀罕東西。”
哪有人在自家院子裡養的了這個的。
“東宮賜下來的,怕養不好隻能用這個法子。”喬故心從旁邊解釋了句。
原本是在籠子裡關著的,隻是剛開始還好,等著第二日這孔雀就不吃東西了。
沈秋河也不關心孔雀,喬故心本來將孔雀扔到前院去了,想著是沉住氣反正是賜給沈秋河的,餓死就餓死了。
結果到了晚上一問,沈秋河根本連管都沒管,孔雀一整日都沒吃東西了。
喬故心氣的牙癢癢,到底也沒沈秋河能定下心思來,隻能想了這麼一個法子了。
孔雀愛往哪跑就往哪跑吧,隻是要讓下頭的人常清理。
“不過瞧著喜慶。”顧氏停下腳步,還給下頭的人要了東西,喂了那孔雀幾下。
這孔雀倒是個能拿出手的,吃完之後身子一晃,這就開屏了。
逗的顧氏連忙多問了幾句,這麼聰明的禽類可不多見,囑咐喬故心一定養好了。
今個來的都是女眷,沈秋河也不方便在這,便借口有公差先離開了。
“我聽說,秋河現在變了不少。”將人送走,眾人去內院坐定,顧氏側頭問了喬故心一句。
喬故心點了點頭,“大約是吧。”
看喬故心不想提沈秋河,顧氏在旁邊隻能唉聲歎息。
“年輕人的事咱們可管不了了,不管怎麼說,倆孩子都是心裡有數的主。”沈秋河不在這,姨娘們才能說話。
三姨娘聽喬文柄說了許多次喬故心這有多好多好,頭一次過來,瞧瞧屋子裡的擺件,一進門時候的裝扮,確實是不錯。
而且休憩的地麵也平整,可看不出這是間老院子。
不管怎麼說,進來的第一感覺就是,這院子的主子是個過日子的。
說起休憩來了,顧氏還在旁邊打趣著說道,“可不是,我瞧著都想收回來了。”
有點不舍得給喬故心做陪嫁了。
大家都知道顧氏這是在說笑,跟著便哄笑起來。
一家人說話,熱熱鬨鬨的。
知道顧氏她們過來,褚夫人也來了。
畢竟喬文芷是她的侄媳婦,得了空還是要看一眼的。
有褚夫人在,喬故心跟喬文芷都插不上話。
兩個小輩,在旁邊就聽著就是。
莫要瞧喬文芷跟馮兆安成親了,可是褚夫人還是頭一次有機會,同二姨娘說這麼多話。
聊著便也投緣,二姨娘這個人說話溫和,就跟喬文芷一樣,不帶任何的尖刺,聽了就讓人喜歡。
聊著聊著自要說起馮兆安,大家也都說,馮兆安還年輕,日後肯定還能翻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