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故心搖了搖頭,“慎言。”莫要得意的,隔牆有耳。
王四趕緊捂住嘴,左右的看了看,後來又忍不住笑著湊了過來,“少夫人看見小人,似乎一點都不意外?”
喬故心哼了一聲,“下次扮窮人,先把官靴給蓋嚴實點。”
老遠喬故心就發現有官府的人了,第一反應肯定就是沈秋河派人來的。
想來馮大夫人也眼尖的發現了,所以才沒敢硬扣人,不然肯定得打一場硬仗。
喬故心倒也不怕,反正自己也安排了不少練家子,不過沒打起來,倒也省事。
王四抓了抓頭發,不自然的笑了笑,“沒想到,給少夫人添麻煩了。”竟然拙劣的,被少夫人一眼就看透了。
“未曾。”喬故心搖頭。
宅子裡,下頭的人將今日的事先回來稟報了一聲,證據現在已經處理乾淨了,這事隻能是馮家吃啞巴虧了。
沈秋河聽的直笑,他雖知道喬故心離開,可多也是內宅的手段,沒想到對外出手也這麼乾脆利索,著實讓他驚喜。
可,卻也有些心疼。
笑慢慢的收斂,換成了嚴肅。
手放在護腰上,雖不是喬故心親自做的,可是卻是她為自己挑的,這才有一種真切的感覺。
估摸著喬故心快回來了,沈秋河讓廚屋準備上熱湯。
免得喬故心受了雨。
再在耳房裡備上水,等著喬故心洗去這一身的潮氣。
沈秋河就跟婦人一樣,張羅著照顧喬故心,麵麵俱到,事事周全。
人說君子遠庖廚,那是因為沒有遇到一個,願意為她洗手做羹湯的人,不然,什麼君子不君子的,都不在乎。
等著喬故心進門,第一眼看到的還是沈秋河。
他坐在雨中,頭上這次倒是撐了傘,眼中張望,在看到喬故心的一瞬間,眉目中都是笑意。
“累了吧,屋裡麵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。”
聽沈秋河說這話,喬故心愣了片刻,總覺得這話熟悉,眼神微轉,似乎這是自己上輩子說的最多的話。
沈秋河似也反應過來,趕緊轉身,倉皇而逃,“我,我還有事。”
回到屋子裡,又想起那絕望的夢,絕望的喬故心,讓沈秋河失了神。
次日,周茗親自來了一趟這宅子,昨日的事她也聽說了,雖說坊間傳的隱晦,可周茗總覺得,能做出這事的,肯定是喬故心。
喬故心能有這膽量,頗有她們武將的風範。
一開始還存著其他心思,現在隻覺得合胃口。
喬文芷那邊知道喬故心為她做的事,若非顧氏攔著,這會兒都得來看喬故心了。
饒是如此,二姨娘還親自跑了一趟,表達對喬故心的謝意。
這日子過的也快,轉眼便到了太子大婚的時候,沈秋河現在已經能站著挪動步子了,隻要不做大動作,腰已經好的差不多了。
上了馬車,沈秋河側頭看了喬故心一眼,“今日,你這是抹了多厚的粉?”沒忍住問了一句。
主要是覺得,剛才太陽照過來的時候,喬故心的臉上連汗毛都看不見了。
莫不是那粉將喬故心的汗毛都給壓住?
想想那種感覺,沈秋河不自覺的皺眉,伸手想碰一下喬故心的麵容,隻是還沒碰到喬故心,卻被喬故心猛的拍掉。
沈秋河摸了一下鼻尖,“我是覺得你熱。”
喬故心沒好氣的白了沈秋河一眼,難道她不知道熱嗎,今日這麼厚重的妝容,還不是要壓的住身上的這身衣裳?
想起這個事,喬故心就覺得不公平,怎麼男子就沒這麼多事。
透過這厚重的妝容,沈秋河仿佛看到了是喬故心那陰沉著的臉,趕緊端起一邊的冰塊往喬故心跟前放了放。
看喬故心似乎還不高興,沈秋河又拿起喬故心擱置在一旁的團扇,為喬故心輕輕的扇動。
“主子,水忘了放進來了。”前頭突然傳來了王四的聲音。
王四也是知道避諱,先出聲說一句,再掀開馬車的簾子。
沈秋河聽到王四的聲音,怕王四看見他伺候喬故心,隨手就將團扇扔在一旁,正好打翻了放冰塊的小盆。
沈秋河下意識的就替喬故心擋,結果手忙將亂的全砸在了沈秋河的身上。
王四掀開簾子一瞧這架勢,趕緊將水放下,“主子,後麵還有馬車。”
這是沈秋河挨打了?
畢竟是大理寺丞,若是讓旁人知道被妻子打了,沈秋河的臉往哪放?所以壯著膽子建議。
“滾!”沈秋河惱的斥了一聲。
看喬故心抿嘴似在那克製著笑,沈秋河嘴比腦子快,直接說了句,“這麵大白牆,讓一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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