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著心緒平穩了,何氏招手讓陸嬤嬤領著沈崇遠下去,等人離開,何氏長長的歎氣,“好好的孩子,就變成了這樣。”
喬故心坐在一旁,也不說話。
何氏擦了擦眼角,“過往對錯也說不清楚了,如今咱們還是一家人,就不說兩家話了。兩房沒分家,該走動還是要走動的。”
至少,麵子上要過去。
喬故心嗯了一聲,隻管應承一聲,也不必顯得自己多願意一樣。
這般一來,兩個人就又坐著無話了。
恰在這個時候,下頭人稟報說是玉琉郡主過來了。
何氏許是也聽說了玉琉郡主的事了,一聽這話,抬頭直接看向喬故心。喬故心也正看向何氏,兩個同時又避開了視線,“郡主登門,若是將人關在門外,也不合適。”
這話,自是沒差的。
在等玉琉郡主的時候,喬故心思緒微轉,她可記得,上輩子何氏曾感歎,老國公為何早早的就為沈秋河定下親事了,若是等到現在,尋個郡主當媳婦,不比尋個落魄戶強?
也不知道今日,何氏又是怎樣的態度。
估摸著玉琉郡主快過來了,何氏領著喬故心去外頭候一候。
日頭漸漸升高,院子裡熱,何氏自不會領著喬故心走遠了。
很快便瞧見玉琉郡主了,即便是進了國公府,玉琉郡主還是坐在步攆上,眼微微的眯著,這排場比當初見思元公主的時候,都還要大。
“見過郡主。”等玉琉郡主從步攆上下來,何氏領著喬故心過來見禮。
“老夫人免禮。”玉琉郡主親切的將何氏扶起來,掃了喬故心一眼,卻沒有說旁的。手很自然的挽著何氏往裡走。
看這樣的架勢,喬故心自然該往後退一步。
不知道的,還以為這倆人才是婆媳。
進了屋子,涼氣撲來眾人都舒坦了許多。
玉琉郡主拉著何氏的手同坐在主位上,對上何氏玉琉郡主笑的眉目舒展,“前兩日我跟前出了點事,多虧沈大人查明真相,不然我這幾日總得連睡都睡不安穩了。”
這意思就是,特意來感謝沈秋河來了。
何氏許是身子有不舒服的地方,麵上瞧著是有幾分疲倦,“這是秋河應該做的。”說話的聲音及慢。
玉琉郡主很是有耐心,等著何氏說完才說道,“老夫人知禮,怪不得教導沈大人這般優秀。”
何氏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,隻是乾笑了幾聲,拿起旁邊的茶杯,輕輕的抿了一口。
看何氏不吱聲了,玉琉郡主這才將視線放在喬故心身上,而後抿嘴一笑,再次看向何氏,“我瞧著老夫人臉色不好,可是近來不舒服?”
聽著玉琉郡主看出來了,何氏連忙點頭,“可不是,我這身子不爭氣,三天兩頭的難受。”
原想著,趁著身子不適尋個機會將玉琉郡主推給喬故心招待,可是還沒說話,玉琉郡主緊接著便說了句,“竟然是這樣,我聽聞沈夫人一直在外頭遊玩,我以為家中沒什麼可牽掛的人了。”
所以,這婆母病著,作為兒媳不在跟前伺候著,便就是不孝。
說完後,還挑釁的白了喬故心一眼。
喬故心也不惱,隻是似笑非笑的看向何氏。
何氏心一提,她如何聽不出來,玉琉郡主這是故意挑釁喬故心。
何氏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,“我這人喜歡清靜,他們要是在府上總在我跟前晃,晃的我頭暈,顯得就像我沒用一樣,這不,倆人都讓我攆出去了。”
聽著何氏維護自己,喬故心還是很驚訝的。
既然何氏都開口了,喬故心自然不必多言。
原本,玉琉郡主還想著再拿鄭氏說事,結果何氏這麼一說反而不好問了。人家何氏能將二房攆出去,難道就不能將大房攆出去?
長輩怎麼做,自然是有長輩的道理。
玉琉郡主身子微微的側了側,“老夫人真真是體恤晚輩,既如此,也不知道沈二夫人何時再離開?本郡主可聽聞,你那個宅子喜人,就連思元皇姐也讚不絕口。”
“回郡主的話,這事也說不好,總得看夫君的意思。”畢竟,搬家這麼大的事,喬故心一個婦道人家,不好直接做主不是?
“沈夫人和沈大人恩愛情長,當真讓人羨慕。”玉琉郡主說完,讓自己的人先將她帶來的禮品放置在這,而後起身,“我瞧著時辰也不早了,先走了。”
“恭送郡主。”何氏趕緊起身。
出了院子,玉琉郡主說了句,“留步。”
便坐著步攆離開,何氏領著喬故心在院子門口站著,等著瞧不見人了,才在旁邊慢悠悠的說了句,“外人跟前,我自然會護著你,畢竟,一家人始終是一家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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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現後台還是看不到新瀟湘的留言~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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