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四原是騎著馬跟在一邊的,念珠念香的話那聽的叫清清楚楚的。
雖然,他也不明白,為何既然決定出來自己動手,還要從府裡拿些吃食?雖然自己做的肯定不比上廚屋裡的廚娘,可是也難吃不到哪裡去,至少是能填飽肚子的。
不過他也不能同人家姑娘家爭論,隻是暗暗的慶幸,慶幸這些人罵的是沈秋河。
回頭看著沈秋河的馬車,突然咧嘴笑了起來,也許,真的是蠢呢?
馬車到了國公府,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,沈秋河一進院子趕緊交代下頭的人,去準備飯菜,那樣子就跟不知道餓了多久一樣。
自然,王四知道沈秋河這是在心疼喬故心。可旁人不知道。許是已經習慣的緣由,縱然沈秋河很是在乎喬故心,可是走路的時候,還是距離喬故心有一步遠,並未在人前顯得過分親密。
“小少爺。”兩個人側身往二房走去的時候,聽著下頭的人喊了一聲。
回頭一瞧,那個偷偷跑開小小的身影不是沈崇遠還能是誰?
許是剛才沈崇遠在院子逛,突然瞧見沈秋河和喬故心趕緊藏了起來,等著人一走便小跑著離開。
好好的一個孩子,此刻連麵都不敢露了,當真讓人唏噓。
喬故心看了一眼沈秋河,“過去哄哄?”
沈秋河輕輕搖頭,“我現在過去,隻會嚇著他。”何氏如何沈秋河可以不問,可是沈崇遠他卻是關心的,隻是沈崇遠的近況,他也隻是束手無策,唯一能做的,就是離著孩子遠些,免得嚇到孩子。
對於小孩子,能哄好的肯定隻有母親,若是將鄭氏接回來,沈崇遠肯定用不了多久就好了。
沈崇遠年紀小不懂得,什麼叫殺人償命欠債還錢!
鄭氏的罪過,沈秋河始終不能釋懷。思來想去,也隻能是順其自然。
對於沈家的事,喬故心自也不會多言,問上一句便就算是儘了情誼了。
雖說這一趟出門也沒做什麼,可是喬故心還是覺得累,等著用完晚膳後,喬故心早早的歇下了。
次日醒來,天邊已經大亮。
喬故心伸展著胳膊,雖說回到國公府了,可是還是跟在宅子裡的時候一樣,也不用自己請安什麼的,這一覺睡的心坦,起來後便就已經是辰時了。
“姑娘這也墮落了。”穿衣的時候,念珠還在旁邊笑著打趣喬故心。
念香用胳膊肘點了念珠一下,“小混孩子,就知道笑話姑娘。”
這不挺好的,每日裡也不用受氣。
用完早膳,下頭人說太學有夫子來了。喬故心整了整衣裳,前些日子沈秋河還同她說,太學那動作頻繁,怕是已經查到真相了。
今日來人做什麼?
太學的人自是高傲的,若是查出來後登門道歉的事,喬故心是想都不敢想的。
既不是登門道歉,那他上門又有什麼目的?
喬故心思量片刻,隨即讓下頭的人去請人。而她也前往二房正廳,等待著。
很快,夫子被人領了進來。沒想到,竟然是韓夫子親自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