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吧,讓她們後日過來。”再拖,可真就不合適了。
次日,喬故心醒的很早,萬一人家廟裡的師傅來的早,還得等著她,這不就成了對神靈不敬了?
今日因為要在府裡做事,喬故心穿的素淡,等著打扮好了,念珠還在那笑著說,“主子這身衣裳一穿,就跟廟裡的菩薩一樣。”
“休要胡言。”喬故心點了一下念珠的額頭。
倒是旁邊的念香一直沉默不言,今日要為她辦事,自也不必再穿府裡下人的衣裳,隻穿著她尋常的常服便好。
“主子,奴婢真的是無礙。”等著喬故心用完早膳,念香沒忍不住又說了一句。
不過就是被撓了一下,今個起來發現,全都結痂了,估摸兩三天就退下來了,真沒必要鬨這麼大的陣仗了。
念珠在旁邊撲哧笑了起來,“主子香油錢已經捐了,你的意思是,這就成了真的隻做善事了唄?”
說完搖了搖頭,“就是不知道,已經走到半路上的師傅,得知他們不用過來,會有什麼樣的心情?”
念香無礙的歎氣,“罷了,倒是我糊塗了。”
而後拉了一下念珠的胳膊,“你這小嘴,是越發的靈活了。”
根本就是不是她的對手。
此事,也就這麼決定了。
廟裡的師傅倒也並沒有想象中的來的早,過了辰時下頭人稟報,說是師傅們來了。
喬故心趕緊說請,做法用的正廳早就騰出來了,此刻點上了檀香,師傅們一進來,便是熟悉的大雄寶殿的味道。
眾人見過了喬故心後,也沒多言,便安頓了殿內。
喬故心雖說也供著菩薩,可到底是她心不誠的時候請的,這種場合自不好請出來。
師傅們這邊已經有了準備,為首的師傅拿出了一個紅布包,打開紅布後裡麵有一尊彌勒佛,雙手捧上放好。
佛像擺好後,這就該上高香了。
三炷香升起,木魚聲便傳來。
眾僧念著佛號,起唱誦經。
看著師傅們都已經準備妥當,喬故心退了出去,隻交代下頭的人多往裡頭放些個冰塊。
走這麼一路也累了,看著師傅們一個個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。
聽著聲聲經文,喬故心在旁邊歎了一口氣,終於知道為何有那麼多人都選擇出家,這佛聲果真能讓人心緒平靜。
聽著喬故心在那感歎,念珠嚇的拉住了喬故心的胳膊,“主子,這念頭可起不得。”
看念珠一臉的緊張,喬故心撲哧笑了出來。
也怪不得有那麼多人,明知紅塵苦卻也依舊貪戀紅塵,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得開。
放下自在,聽著容易,寫著容易,可偏偏做起來難。
“放心,就我這性子,神佛不收。”喬故心笑言,功利心還是太重。
到了晌午,齋飯早早的備下了,為了顯示誠意,整個二房用的都跟師傅們一樣。
就是大師傅看見了,也誇喬故心心誠,“施主麵色和善,將來必有後福。”
在外人看來,對待下人都這麼用心的,那必然是這世上,難得的大善人。
“承師傅吉言。”喬故心沒有多解釋,隻是笑著答謝。
用完午膳,廟裡的師傅們也沒歇息,繼續誦經。
喬故心午睡習慣了,一坐下倆眼皮就開始打架了。
“主子,老夫人來了。”正想著要不要回去躺下歇息,下頭的人在珠簾外輕聲稟報。
“快些請進來。”喬故心搖了搖頭,隨即來了精神。
何氏的氣色還是很差,看著眼窩凹陷,便是沒有睡好。
“母親。”喬故心起身,按照規矩見禮。
“免了,免了。”何氏的聲音壓低,坐在主位上,頻頻的看著外頭,“我今個起來後隱隱的聽著有佛音,還以為是我大去的日子到了,等著晌午才知道,原是你這請了師傅們過來。”
聽了何氏話,喬故心心中冷哼,何氏還真敢想,傳說隻有人間的大善人,在臨走的時候,會有佛音相迎,說是到了那邊,便可榮登極樂。
就何氏這樣,自己也敢想?配嗎?
不過麵上笑了笑,“擾了母親清靜了,下頭人受了驚嚇,我才請師傅們過來。”
“說什麼擾了,若是菩薩聽見,豈不是要怪罪?”何氏連連擺手,好像說的慢了,就會得了報應一樣,“你說,這受驚嚇後,請僧人過來誦經,真的管用嗎?”
喬故心一聽何氏這麼詢問,隨即明了,“母親這是何意?”
何氏笑的有些不自然,“崇遠的情況你也知道,我不是想,若是能讓崇遠恢複如初,什麼法子我也都願意試試的。”
喬故心一聽就明白了,何氏想著趁著這個機會,讓僧人們去大房一趟,若是管用了,以後再請人過來正兒八經的誦經祈福,若是不管用,這事就不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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