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不看神佛的麵,就是個普通人也不能這麼做事。
念珠氣的都說不上話來了,畢竟是從二房領走的,喬故心安排這事,無非就圖個個心安,現在好了,他們將人攆出去,萬一神佛真的有靈,不得怪罪到二房身上?
怪不得人家說,出門的時候,一定要離著壞人遠些,免得他被雷劈的時候,連累到你。
喬故心思量了片刻,然後吩咐念珠,趕緊追出去。念珠能言會道,一定要將誤會解釋清楚,讓這些師傅們走的時候心裡彆那麼氣。
念珠離開後,又讓念香取了一些銀錢,再添些香油錢。
她是俗人,隻能用些個俗物來表達自己心中的歉意。
廟裡接這種活,都知道不讓師傅們白出來的,雖說提前攆人家出來了,可香油錢一定要奉上,還不能少了。
喬故心這樣一來,多花了五十兩的銀子。
喬故心雖說不缺銀子,可是給彆人這麼花也心疼。
明個又要來定秋衣了,肯定不能光做主子的,下頭的人至少一人四身,這上上下下的又是不少銀錢。
再來這個月沈秋河的月俸銀子還沒發下來,這萬一喬故心哪日裡多花點,這不還得拿了自己的嫁妝往裡貼?
喬故心越算計越心裡不痛快,大房日常開銷已經是二房拿了,現在這種事還往裡貼銀子。
念珠從外頭回來,一直嘟著個嘴。
看見喬故心後,指了指自己的嘴,“主子瞧瞧,奴婢的嘴是不是都磨薄了?”
喬故心還認真的看了看,“這是何意?”
念珠雙手一攤,“主子是不知道,那些師傅都是出家人,麵上自然不會計較這麼多,口中都是好話。可越是這樣的就越琢磨不透,因為你看不出來,他到底氣有沒有消。”
所以,念珠隻能將好話說儘,簡直比在喬故心跟前還要低三下四的。
喬故心撲哧笑了一聲,“問心無愧便好。”
念珠的氣來的快去的也快,湊到喬故心跟前,“那主子剛才在思量什麼呢?”
喬故心歎了一口氣,“俗人啊,自然是算計兜裡的銀錢,鍋裡的米。”
而後將自己想到的,告訴了念珠。
念珠思量了片刻,“您說,老夫人會想到嗎?”
喬故心一笑,“老國公在的時候,誰管內宅?”
這人,自然是該正室嫡妻了。既然管過內宅,這裡頭的道道她能不知道?若是何氏有心,這點銀錢不值當還,肯定也會有句話,可若是什麼都沒有,那就是何氏就想占這點小便宜。
念珠聽的嘖嘖了兩聲,五十兩銀子,若是在下頭自然不是個小數目了,可是在國公府這樣的大家,還真算不了什麼,“老夫人怎麼連這點銀錢都看在眼裡?”
喬故心懶懶的往後靠了靠,“自然是為了,沈崇遠。”
沈崇遠能承襲國公位自然是好的,若是一直這麼唯唯諾諾下去,將來必定沒有出息。何氏便想著,能多給沈崇遠多留些銀錢也是好的。
何氏這個人,也不能說她壞,對待她真心實意喜歡的人,你瞧瞧可以是挖心挖肝的對人家。
念珠看喬故心臉色不對,起身給喬故心捏了捏頭,“可這就花五十兩銀子,您也不好開口討要啊。”
隻能自認倒黴,讓人家賺便宜就賺點便宜吧。
說完之後,念珠的眼睛突然一亮,“可是主子,老夫人那既然動了這個心思了,這隻是個開頭,若是不加以製止,以後不定會變本加厲!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