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還不算完,褚翰引又讓官差問了在這吃飯的人,每一個都問了。將他們將看見的都說了出來,所有人一致都說,是那些醉漢們以多欺少故意欺負褚翰引。
全程,褚翰引沒有訓斥那些醉漢們一句,將火全都發在了官差身上,在外人眼裡,褚翰引自然是好官。
可是褚翰引心裡清楚,他是在借刀殺人,官差們受了氣,等著將這些毆打朝廷命官的人關起來,還能有了他們好果子吃?
街頭的鬨劇,即便下頭的人再添油加醋,也不會有人知道,褚翰引折騰的人緣由,僅僅隻是因為一個喬故心。
從酒樓出來,風一吹沒喝多少酒的褚翰引,此刻卻有些頭暈,他靠在路邊,抬頭看著彎彎的月牙。
急促的馬蹄聲傳來,他看到為首的沈秋河,威風凜凜,少年得誌。
原來是大理寺的辦差,褚翰引將身子往一邊側了側,怕沈秋河認出自己。
等著沈秋河從身邊離開,褚翰引站了起來,搖搖晃晃的起身,“走吧,回兵部湊合一夜。”
他這滿身酒氣,還掛了彩的樣子,要是讓褚夫人見了,肯定擔心的壞了。
今日,他不回去,褚夫人肯定是覺得他是在賭氣,而不會胡思亂想。
等著明個回去,最嚴重的就是讓褚夫人拍上幾巴掌,反正他皮糙肉厚的也習慣了,不差這一次兩次了。
“主子,那是不是褚大人?”馬隊走遠了,王四驅馬靠近沈秋河,小聲的問了句。
沈秋河回頭看了一眼,隨即吩咐王四,“送匹馬過去。”
看褚翰引徒步往前,這裡離著褚府還有一段路程,走回去太遠。
王四撇了撇嘴,“主子可真是大度。”
沈秋河瞪了王四一眼,“皮癢了是吧?”
王四趕緊縮了一下頭,“小的這就去。”
送走王四,沈秋河用力的夾了一下馬肚子,按照剛才的速度,繼續往前。
朝廷有案子要查,私下裡也有事要查,沈秋河這兩日確實挺忙的。
喬故心再見沈秋河,已經是月中了,喬故心正在用膳,沈秋河穿著朝服進來,臉上看著很精神,唇間帶著淺淺的笑。
喬故心已經將勺子放在了嘴邊了,看到沈秋河的表情,喬故心都忘了張嘴。
“怎麼,這麼驚訝?”沈秋河笑了笑,隨即轉頭吩咐念珠,去再端一副碗筷過來。
喬故心回神將湯放在嘴裡,“倒是意外。”
沈秋河笑了笑,“月俸銀子沒發下來,我都不敢見你。”說著從袖子裡拿出了月俸,看喬故心手上還拿著勺子,便將東西遞給了旁邊站著伺候的念香。
聽這話的意思,就跟沈秋河在躲賬一樣。
喬故心瞪了沈秋河一眼,“我有這麼霸道?”占著國公府,將人家國公府的主人逼的都不敢回家了?
“你瞧瞧這吃人的樣子!”怪不得人說,女人如虎,隻是說到一半,驚覺話不對,趕緊將剩下的半句給咽下去。
看著念珠將碗筷端來,隨即轉移了話題,讓念珠給他也盛一碗湯,“今日早朝跟馮將軍爭論了許久,口渴的厲害。”
事情都有了眉目,他這終是能騰出手來,處理關於內宅的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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