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看完後將紙合上,交代下頭的人,查看這筆記是否真的是馮家二夫人所寫。
雖說看著馮家人的表情,真相幾乎已經擺在眼前了,可皇帝依舊還是如此謹慎。
待宦者轉身,皇帝特意又叫回來,此事不許聲張。
馮二將軍匍匐在地上,可是還想辯駁,“不過是隨手練字的詩,又能說明什麼?或者,是不是夫人所寫還不一定。”
對於馮二將軍的質問,王婆子笑了起來,“若真如此,將軍為何要讓武將們去馮家商議?女眷的事,三房將軍真的那麼在乎嗎?”
女眷的事再大也是小事,就算沈秋河不依不饒,又能如何?
大不了就是讓馮紅葉抄寫個女戒罷了?
再說了,說是讓馮紅葉抄寫,可是誰人查看?到時候就安排幾個婢女代筆。
這種事,莫要說對馮家了,就是對馮紅葉都沒什麼影響。
馮家這麼謹慎,無非就是因為,馮家有人傳出鬨鬼的事來了,說是見過一個女鬼。
馮家心虛,怕並非神鬼之言,而是有人故意為之,這才借著沈秋河的事,召集武將們,進而試探這些人可聽說過什麼?
“胡言,簡直是一派胡言!”馮二將軍每一個字,都跟從牙縫裡蹦出來的一樣。
王婆子冷冷一笑,側頭看向趴在一旁的馮紅葉,“為人子女者,當為長者討要公道,姑娘不想將你知道的說出來嗎?”
馮紅葉被壓的脖子抬不起來,艱難的看著王婆子,“呸,你這個賤人!”
對於將她帶大的乳娘,馮紅葉卻是說翻臉便翻臉。
什麼情誼不情誼的,感覺到對方有可能傷害的到自己的利益,立馬忍不得人了。
王婆子的臉上掛上濃濃的悲傷,無論馮紅葉有多麼的不堪,可卻是自己跟前長大的,心總是忍不住疼,“姑娘啊,你這個人自私自利,貪婪成性,若非當年夫人生產的時候,奴婢在旁邊守著了,如今當真懷疑,夫人那般如玉的人兒,怎會生出你這樣的貨色!”
說完後,王婆子自嘲的笑了笑,“不過想想也是,你雖然是夫人的血脈,可卻也是馮家人。”
所以,馮家人的本性,當也該沾染了不少。
馮紅葉搖著頭,“你怎麼不去死?怎麼不去死?”
此刻,滿腦子都是惡毒的詛咒。
看著馮紅葉無藥可救,王婆子痛心的揪著心口的位置,“既然你不願意說出真相,那老奴便替姑娘開口。”
講講那段,不為人知的舊事。
馮家的今日,那都是在戰場上拚出來的不假,打從馮家先上,一直都是武將出生。
世家門第,沒幾個能與馮家爭鋒。
馮家兒郎也算是爭氣,一個個都是馳騁戰場的好兒郎。
就是馮家二房這邊,縱然出生名門不驕不躁,從邊關守將做起,為朝堂儘力。
可誰人知道,多年沒有開戰過的邊關,突然有敵軍闖入,且來勢凶猛。
對方不過是彈丸小國,因為君主更替,換上了個好戰的,便想要攻下一座城池,擴大自家領土。
彼時,馮家二將軍,雖有抱負,可是真正慘烈的戰場還沒上過。
遇見這般凶猛的敵軍,當下便慌了神,被打的節節敗退!
當時,馮二將軍下令,棄城而逃!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