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秋河隻能在旁邊賠笑,不過卻也有經驗了,絕不回嘴了。
省的,說多錯多。
馬車再走幾步,著就到了地方,這裡的陸寬,看著敞亮了一些。
沈秋河扶著喬故心下馬車,韁繩很利索的綁在旁邊的一顆歪脖子的樹上。
指了指半山腰上,“有沙石的地方,沙棘才好吃。對了,這山上還有柴胡,附近莊戶人得了空就挖一些,等著賣藥材。”
尤其是不念書的孩子們,更願意做這個活。
這裡是野生的小柴胡,其實也挖不了多少,隻不過孩子們也沒事,能自己賺兩個銅板,買個糖葫蘆也是好的。
沈秋河領著喬故心上山,在向陽的地方,沙棘已經有紅的了,沈秋河摘了一個嘗了嘗,眉頭微微鎖,“多少,有點酸。”
看著顏色鮮亮,喬故心還想著,這東西眼瞅著就要熟了,還能酸到什麼地步,想也不想就摘了一顆,放在嘴裡,當時酸的五官都擠在一起了。
看見喬故心的表情,沈秋河放聲笑了起來,“原來姑娘家扮醜,也確實是真的醜。”
這確實是實話,再好看的人也受不住滿臉的褶子五官扭曲在一起。
喬故心被酸到本來就怪沈秋河,現在看他還笑自己,喬故心想也沒想的打了沈秋河一下胳膊,“你給我再笑。”
隻是沈秋河胳膊硬,他疼不疼喬故心不知道,但是喬故心的手掌是真的疼。
偏生沈秋河眉目間還都是笑意,喬故心掐不過,直接拽過沈秋河的胳膊,從裡麵狠狠的擰了一下。
等著喬故心擰完,沈秋河這才躲開,手捂著被擰過的地方,“我跟你說,這一下肯定青了。”
“不青我擰著有是什麼用?”難不成還撓癢癢?
喬故心站著回話,結果腳下被沙石一滑,閃了一下。
沈秋河見狀,一手攬著喬故心的腰,一首撐著身子。兩個人定下來之後,沈秋河輕咳了一聲,“你是真的胖了。”
本來兩個人礙著這麼近了,喬故心的麵上總有些不自然。
隻是聽到沈秋河這話,喬故心抬手對著沈秋河的胳膊又是一下。
沈秋河表麵躲避,可在喬故心看不見的地方,沈秋河微微的垂頭,滿眼深情的看著喬故心。
鼻息間是喬故心的發香,心挑的莫名的快了。
沈秋河尋了個合適的時機,放開了喬故心,讓喬故心不覺得尷尬。
喬故心想說話的時候,沈秋河做了一個噓的姿勢,手指了指對麵的半山腰上,“你瞧那是不是隻大肥兔?”
順著沈秋河的手指的方向,喬故心微微的撐著頭,而後不停的點起來,“是,是。”
沈秋河雙眼環視一圈,最後落在喬故心左邊的地方,那正好有塊的半大的石頭,沈秋河指了指地上,“你悄悄的遞給我,彆把它驚跑了。”
用石頭打獵?喬故心有些疑惑的看了沈秋河一眼,不過還是按照沈秋河說的,慢慢的彎腰,去撿石頭,“你行嗎?”
沈秋河接過石頭的時候,深深的看了喬故心一眼,“聽聞王四的那一堆話本,你也喜歡看?”
若是看了話本,該知道什麼不能對男子說!
喬故心不解沈秋河的意思,隻是還沒再問,沈秋河的手頭已經從手掌中飛了出去,兔子許是感到了不正常的風聲,想要逃離的時候已經晚了。
那石頭正好打在兔子的腰上。
看到兔子跑不了了,沈秋河拍了拍手,有些得意的看了喬故心一眼,意思就是瞧吧,不能懷疑自己。
喬故心切了一聲,也不知道沈秋河這是在驕傲的什麼。
不過,就是獵了一隻兔子。
大概是樂極生悲,沈秋河太過得意了,結果越過喬故心的時候,腳下一滑。
這山其實並不算陡,就算滑下去一點,也很快能控製住,隻是沈秋河手是下意識的去抓能讓他安全的地方,結果一把就抓在了沙棘上,沙棘的杆上全都是刺。
沈秋河慘叫一聲,趕緊收回手。
隻是,瞧著手心已經有血絲流出來了。
喬故心無奈的歎氣,“該。”
這下好了,也不用再吃什麼沙棘了,趕緊打道回府吧。
沈秋河原還是要拒絕的,可是喬故心執意如此,主要是怕有刺留在手掌化膿了再。
臨走的時候,沈秋河還不忘囑咐喬故心,讓喬故心將那隻兔子給帶走。
喬故心白了沈秋河一眼,獨自前往。
沈秋河看著喬故心的背影,怎麼看著還有幾分英姿颯爽,好像這兔子是喬故心獵的一樣。
等喬故心撿回來,還累的有些喘。
沈秋河在那突然說了句,“這兔子是我打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