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二十五章 這就是個棒槌(2 / 2)

沈崇遠這個時候倒是個機靈的,躲在何氏跟前,連衣服角都不往外露。

“可是,他現在正是長身子的時候,若是生病長的肯定慢。”何氏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,總覺得現在的沈秋河,有些陌生。

那眼神,不對的很。便讓她,滿心的警惕。

沈秋河不以為意的笑了笑,“男子二十三還能竄一竄,不差這一年半載了!”

更何況,也用不了這麼久!

看何氏的嘴唇微顫,可卻沒有吱聲,沈秋河又往前邁了一步,直接伸手拽出了躲在後頭的沈崇遠。

沈秋河出手快,沈崇遠沒有防備,被沈秋河這麼一拽隨即慘叫一聲,那感覺就好像沈秋河在用針紮沈崇遠一樣。

何氏卻不管那麼多,聽見沈崇遠的尖叫,心疼的趕緊回頭抱住了沈崇遠,“我知道他做了錯事,母親代他同你們道歉,成不成?”

看著何氏放低了身段,沈秋河眼神微變,可手卻沒鬆,“母親,我拽著他的胳膊,您若直接跟我搶人,受傷的也隻能是他!”

聽了沈秋河的威脅,何氏隻能慢慢的放開了沈崇遠的手,“你莫要激動,你想想你的兄長,他死的淒慘。”

沈秋河卻沒空聽何氏說著往昔,何氏一放手,沈秋河直接用力將沈崇遠往裡屋拽。

沈崇遠大叫著祖母,可是根本無法阻止沈秋河,沈秋河扯著沈崇遠的衣裳,將他拽到喬故心的塌邊,“同你嬸母道歉!”

沈崇遠掙紮著回頭,可憐兮兮的望著何氏,希望何氏還能出頭,為他壓一壓沈秋河。

“王四,不許老夫人靠近!”沈秋河突然揚聲交代。

王四隨即一個箭步往前,站在珠簾之下,擋住了所有人的去路。

何氏隻能在外頭,看著屋裡的沈崇遠。

沈秋河再次揚聲斥道,“同你嬸母道歉!”

做錯了事,自然是要負責的,打了人讓他道歉,卻是天經地義的事情。

何氏捂著心口的位置,“崇遠乖,莫要惹你叔父生氣,快給你嬸母道歉。”

她著急,可卻沒有法子。

一看何氏都妥協了,沈崇遠也沒法子了,隻能按照規矩,在喬故心的塌前磕頭。

等著沈崇遠道歉認錯,沈秋河才放人離開。

接到沈崇遠,何氏哭的極慘,好像這一趟是從鬼門關過了一樣。

何氏說了幾句,讓陸嬤嬤趕緊將沈崇遠帶走,先將衣裳換下來。

等著安頓了沈崇遠,何氏定定的看著沈秋河,“我已經在你們兩口子跟前,卑躬屈膝的像個下頭人了,你們還想如何?”

“崇遠今日這事是做的不對,可是他這個年紀正是愛玩的時候,許是瞧見你們投壺一時手癢癢這才做錯了事。可如今已經知錯了,不然也不會緊張的將自己掉在湖了。他受了驚嚇,你為何還要與他論個是非,果真,叔父就是叔父,遠上一層!”

何氏在外屋,微微抬高聲音,像是故意說給喬故心聽。

念珠為喬故心擦拭著府醫送來的藥膏,嘴微微的嘟起來,“自己做錯了事,還理直氣壯的。”

聽那意思,就跟是喬故心在挑撥沈秋河找事一樣。

倒是拿石頭砸人,被何氏說的無關緊要,還愛玩這才做錯,若是下次再愛玩,衝著人扔刀子也無關緊要?

何氏一聲接著一聲,似乎越說越氣,看沈秋河始終低著頭,何氏用力的抓著帕子,“你到底要讓我如何,是不是也需要我在你跟前跪著,你才舒坦了?”

聽了這話,沈秋河慢慢的抬頭,輕輕的扯了扯嘴角,“我知道母親是在心疼崇遠,他現在算是無父無母,我們這些好人,應該讓著他,可是母親,這個世上何時變成了,誰弱誰有理了?”

看何氏還要辯解,沈秋河擺了擺手,“母親就當我不孝吧,若我說要親自管教崇遠,母親定然不會同意,我不求旁的,若是今日的事再發生一次,那麼,咱們就分家另過吧。”

兩府分開,遠遠的,誰也挨不著誰,那也就沒什麼事了。

“你在說什麼?”何氏不敢置信的看著沈秋河,“之前你們將賬本分開,說什麼分賬不分家,我就知道,遲早會有這麼一天。”

“沈秋河,你如今翅膀硬了是吧,高官厚祿,要風得風要雨得雨,可你不怕被人戳脊梁骨的罵?這剛成親,就將寡母幼侄拋棄,這還是個人嗎?”何氏氣的咬著牙,就是在指著鼻子罵沈秋河不孝。

沈秋河自嘲的笑了笑,“旁人怎麼說,與我何乾?”

世人多同情弱者,若是這話傳出去了,許是真的有些不知情的人,覺得沈秋河是忘恩負義。

縱然,他們都說不出來,沈秋河到底忘了什麼樣的恩情了。

“母親要知道,我的名聲壞了,對於國公府而言,百害無一利!”除非沈崇遠立馬被立為國公,不然還是得仰仗沈秋河。

“母親要是不想你我母子反目,便將崇遠管好了。”沈秋河聲音放低。

他不知道彆的母親遇見這樣的事會如何處置,可是她的母親,是個格外心軟的人呀。

他這個正常人,永遠不可能跟個死人爭過去。

所以,在何氏心裡會永遠的向著沈崇遠。

沈秋河著實想不出旁的法子來了,此刻也隻能威脅何氏。

何氏捂著心口的位置,看了看裡屋,又看了看沈秋河,“好,好的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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