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婦謹記。”
公主府的人來的快走的也快,東西送到話也帶到了,便就匆匆離開。
重新坐在席麵上,胡夫人笑著看向張氏,“沒想到,思元公主也同夫人有這麼深的交情。”
明顯沒得了邀請,卻還送禮,可見是格外看中顧家的。
張氏乾笑了一聲,“哪裡是我的麵子,這不眼瞅著是衝著我這個外甥女來的?”說著,用下巴指了指喬故心。
胡夫人驚訝的看了一眼,還聽人家說國公府落魄了,可眼前這好像也並不是。
看胡夫人的表情,張氏便知道,她這就是聽風就是雨,朝堂的事根本就看不透。
要不是因為兩府成了親家了,就她們家的門第都沒資格同喬故心坐在一起用膳。
喬故心也沒謙虛著多言,能讓胡夫人閉嘴,也是頂好的。
這頓飯吃的後麵也算是順當,喬故心出門的時候,顧家一大家子全出來了,便是連顧相都出門相送。
而胡家這一個正兒八經的親戚,反而被晾在一邊。
坐在馬車上,喬故心隻是感歎了一句,“我怎麼瞧著,今個不是滿月宴,是表態宴呢?”
都表示,隻要顧家不倒,國公府就算不得落難。
沈秋河撐著雙手半躺在馬車上,此刻都有些暈,今個吃酒,顧經領著人挨個的敬他,知道的這是在感謝他,不知道還以為輪番灌他酒。
可是在相府吃酒又不能耍心眼,隻能是來多少喝多少。
臨了了,顧相還在那說了句,年輕人海量。
把沈秋河給憋屈的,哪裡是海量,這不是無奈嗎?
“顧相人品讓人敬重,全府這是將我當恩人了。”沈秋河感歎了句。
隨即撐著身子坐直了,而後湊到喬故心跟前,“趁著報恩的機會,你不陪我去個地方?”
喬故心回頭瞪了沈秋河一眼,“莫要得寸進尺!”
沈秋河爽朗的一笑,“隻是陪我,放個花燈。”
八月十五,就是熱鬨的一個節日,沈秋河始終記著,上次沒有送出去的畫。
看著沈秋河眼睛明亮,喬故心低歎了一口氣,“罷了,左右也沒事。”
看喬故心妥協,沈秋河笑容漸濃。
馬車走的很慢,沈秋河搖搖晃晃的睡著了,再睜開眼,天邊已經有些發黑了。沈秋河揉了揉眼睛,看著喬故心靠在馬車上,雙眼緊閉。
沈秋河慢慢的坐了起來,身上蓋上的披風掉落,沈秋河趕緊撿起來,想著蓋在喬故心的身上。
喬故心感覺到動靜,隨即睜開了眼睛,“你可算是睡醒了。”
一下午了,馬車都圍著京城不知道轉了幾圈了,轉的喬故心都困了。
再不起來,什麼花燈不花燈的,喬故心直接讓馬車回國公府便是。
沈秋河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,“今個,確實喝的有點多。”
即便是現在,沈秋河還覺得有那麼點頭暈。
以後可記著了,凡事不能硬撐。
兩位主子都醒了,馬車自然是要往鬨市走的,許是因為坐了一下午的馬車,喬故心下來的腿有些發麻,若非沈秋河眼疾手快的扶著,估摸喬故心這一下得坐在地上去了。
沈秋河的嘴比腦子快,想也沒想便說了句,“不知道的,還以為是你吃了酒了。”
喬故心隨即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,“還真的辛苦你了,要不給你刻個碑,寫寫你今日的豐功偉績。”
不就是在相府喝的有點多了,就跟付出了多大的功勞一樣,在這同喬故心邀功呢。
沈秋河還沒回嘴,遠處有人走了幾步,“沈大人。”抱拳,同沈秋河打了聲招呼。
瞧見同僚過來,沈秋河原本還想重新扶著喬故心的手,在中間停了一下。
下意識的便想要拿下,自要保持他的莊嚴肅穆的形象。
隻是,手放在一半又給拿了手來,糾結片刻還是扶著喬故心後,衝著對方微微的額首。
“沈少夫人這是有孕了?恭喜賀喜啊。”對方倒是自作聰明。
覺得被夫君如此嗬護的,除了有身子,旁的也說不通。
沈秋河臉微微的發紅,“等著有消息,定然請你吃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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