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此,勵王世子趙珩也就應允了。
“太子堂兄這一路風塵辛苦,明個王府設宴接風。”馬車外頭,珩世子說的好聽,可是卻沒有下馬,倒像是隻說上兩句客套話一樣。
沈秋河環顧四周,來往的人一個個似都錦衣華服,看著便是富庶之地,且有不少的異邦之人。
珩世子手裡拿著的馬鞭,上麵還鑲嵌了玉石,身上的腰封下垂的流蘇也是金線做的,這個世子身上處處透露出富貴。
珩世子雖是男子卻生了女相,長的同玉琉郡主很像,眉眼之間卻比玉琉郡主還多了幾分妖嬈。
“有勞珩世子,隻是本殿身子欠安,怕是得過兩日才能向叔父問安。”馬車裡頭,太子的聲音虛弱的傳來,而後伴隨著幾聲咳嗽。
何良娣掀了馬車的簾子下來,對著珩世子微微的屈膝,“世子見諒,殿下一路辛勞傷了風寒,等著歇息幾日好了,定然會親赴王府。”
珩世子抱了抱拳,“聽聞太子堂兄大婚,想必這位便是皇嫂了?”
何良娣聽了這話,臉色微變。旁邊的人,趕緊同珩世子解釋,這位是何良娣。
珩世子聽後,隨即冷哼一聲,高高在上的像是並未將何良娣放在眼裡。
周茗在馬車上坐著,將下麵的一幕收在眼底。即便封地不比京城那麼講規矩,可是她卻不信,珩世子會真的一無所知。再說了,就是見禮的樣子,該也得能猜到何良娣的身份。
周茗臉色微沉,她處處讓著何良娣,就怕何良娣誤會記恨,沒想到珩世子一見麵,便碰了自己的底線。
隨即猛地掀起簾子下來,“珩世子是要見本宮嗎?”
周茗一出聲,眾人便將視線放了過去,趙珩笑的眯起了眼睛,“皇嫂可真的會偷懶,兄長生病了不照顧,自己的責任卻推給了美妾?”
周茗猛的抬頭,冷冷的掃了趙珩一眼,“珩世子這是在同本宮說教嗎?你見著本宮馬不下禮不行,沒半分教養規矩,有何臉麵在這對本宮的為人處世指手畫腳?聒噪!”
“你!”珩世子便周茗罵的咬著牙,果真是將門出生,莽撞的很。
周茗白了珩世子一眼,沒理會他,反而去扶著何良娣,“同這種人計較,沒得氣壞了身子,這一路你辛苦了。”
“這是妾身應該做的。”何良娣低聲應了句,而後上了馬車。
沈秋河驅馬前行,走到珩世子跟前,“勞煩世子讓路。”
“沈秋河?”珩世子上下打量了沈秋河一眼,隨即退了一步,似笑非笑的說了句,“幫本世子,問尊夫人安。”
沈秋河回頭掃了珩世子一眼,手中的馬鞭微動,而後不屑的冷哼了一聲。
看著漸行漸遠的隊伍,珩世子撇了撇嘴,“玉琉的眼光不錯。”
沈秋河倒是有幾分看頭,就是不知道,他的夫人是個什麼樣的人,能將沈秋河牢牢的栓在手裡,大約也得會跟太子妃一樣,是個潑辣的性子。
手很自然拖著下巴,眼裡帶著幾分誌在必得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