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沈秋河那輕飄飄的話,喬故心的抬頭瞪了沈秋河一眼,“沒那金剛鑽就彆攬這瓷器活,你要說你不行,外頭那麼多人,又不是非你不可?”
沈秋河眼皮一跳,什麼叫他不行?可現在他敢頂嘴嗎,看著桌子上的花,似乎也不敢的。
看著沈秋河那想說又不敢說話的樣子,“罷了罷了,這次就算了。”擺了擺手,撿起桌子上的花看著也還是不想扔,乾脆將折斷的地方,直接就斜著剪掉,往下按了按,看著似乎也不錯。
沈秋河看喬故心的巧手將這花改了個樣子,好巧不巧的便說了句,“你說你都有法子了,何苦再為難我?”
還厲聲訓斥,讓沈秋河以為自己真的壞了喬故心一瓶子的花,還在心驚膽顫的連大氣都不管喘。
喬故心一聽這話,本來壓下去的火氣接著就上來了,“你的意思是,做錯事還有理了?”
“倒也並不是。”沈秋河說著,趕緊低頭將桌子的東西收拾乾淨,“我瞧著時辰也不早了,估摸褚大人都已經準備好了。”
說著就要往外走,隻是手碰到門的時候,回頭看了一眼,看喬故心也在望著他,沈秋河從懷裡取出了一個油紙包,“我瞧著有好些人排隊買這個糕點,你嘗嘗。”
路過的時候,看見了這一幕,沈秋河沒忍不住從馬上下來,親自買了幾塊。
當然,毒肯定也在路上試了。
“算了,你早膳還沒用,你自己留著吃吧。”喬故心搖了搖頭,拿起糕點準備還回去,可沈秋河已經開門出去了。
腳下的步子生風,好像若是走慢了一步,喬故心會將這糕點,扔在他的臉上一樣。
外頭的褚翰引已經換好了衣裳,以為得等會兒沈秋河,沒想到沈秋河出來的這麼快,“沈大人。”褚翰引上前抱拳,有些緊張的拽了拽衣裳,“我穿著可得體?”
這是他第一次出現在這麼正式的場合,還是有些緊張的。
沈秋河上下打量褚翰引,“很是,得體。”
聽了沈秋河的話,褚翰引的臉上隨即露出了笑容,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兩個人並排往前走,“我去了,可要說什麼?”
“彆丟了大國風範。”沈秋河小聲的囑咐了句。
出了驛館,褚翰引坐在馬車上,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放鬆。
地點自然是王府那邊選的,是在清靈山上的廟裡,許是因為本是同根生,兩邊都留有餘地,才選了這麼個地方。
佛音陣陣,站在這裡,有一種不自然就會變的嚴肅的感覺。
出來了一位小師傅,雙手合實上前帶路,褚翰引跟著進去,沈秋河要在看外麵的地形,下頭的人要保證,有什麼消息立馬送到沈秋河跟前,讓沈秋河做出決斷。
屋子裡頭擺了一個長長的桌子,裡麵已經有人坐在側麵,看見褚翰引過來隨即起身,“這位,便是褚大人吧?”
褚翰引微微側頭,想著王府那邊送來的消息,今日與他見麵的人,是王府的楚順,楚大人。褚翰引一笑,“正是,這般真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