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,正常談和,該在一個中間的地方,他們都沒想到,太子直接帶人入了封地。
雖說,結果是好的,可是想想這過程必然凶險。
“外祖父擔心我們,晚輩心裡都清楚。”沈秋河溫聲回答。
顧經卻在旁邊切了一聲,“太子殿下這次做的漂亮,隻用一日時間便將勵王拿下,我們都在一起談論,用計之人真真是算無遺策,為我朝棟梁。”
誰都知道沈秋河是東宮近臣,這麼周全的計劃,自然不能是太子一個人便能算計到的,肯定有沈秋河的功勞。
雖說凶險是有的,可是這樣快速的結束,卻是對百姓最好,不然打的時間越長,受災的百姓就越多。
聽顧經這麼說,喬文清也是一臉的自豪,“可不是,翰林院也在稱讚,東宮殿下的膽量,姐夫的籌劃。”
“讚什麼讚?”顧尚書直接瞪了喬文清跟顧經一眼,“你們不懂得裡頭多冒險,若是那珩世子是個衝動的,旁的不用,直接往井裡放把毒藥,那得有多少人跟著霍霍?”
東宮太子身子有恙,誰能負責的起?
說句難聽的,若是太子真的出事了,這朝廷都得跟著晃蕩。
當然,好肯定是有好的,但是年輕人辦事確實衝動了。
又被顧尚書念了一頓後,顧經跟喬文清也隻能低頭不言。現在離著開席還有一會兒,喬文清和沈秋河便跟著顧經去了顧經那邊。
“父親跟外祖父都年紀都大了,處理事都希望能穩一些,妹婿莫要介懷。”到了顧經這邊,顧經總是要再說上一句。
沈秋河輕笑一聲,“在下都明白,不過是因為關心罷了。”
相府也是將他當成了外孫女婿,才在這罵上一兩句,若非因為喬故心,沈秋河死在外頭,顧相都懶得抬下眼皮的。
喬故心這邊,正好稱著空擋,去胡氏這邊。
在門簾外頭,就聽見喬文芷逗孩子的聲音,掀起厚重的簾子,瞧見兩個孩子在塌上趴著,喬文芷拿了一個小鼓,蹲在旁邊輕輕的晃著。
“長這麼大了?”喬故心驚呼一聲,不過才三個來月沒見,覺得這倆孩子怎麼大變了樣,圓乎乎的,可認不出來了。
胡氏在旁邊笑著跟孩子們說道,“瞧瞧,姑母來了。”
正好倆孩子都累了,胡氏跟乳母一人一個抱了起來。
喬故心趕緊湊到孩子跟前,瞧瞧那小臉圓乎乎的,看著就喜慶,“善哥兒,良姐兒。”雖說倆孩子聽不明白,可大人還是喜歡喊兩聲。
“來,你抱抱。”看喬故心這麼稀罕孩子,胡氏便將手中的良姐兒遞了過去。
喬故心趕緊伸出雙手,隻是不知道為何,抱在懷裡卻連動都不敢動。
胡氏抿著嘴笑了一聲,“無礙的,現在她們都可以豎著抱了,現在能抬頭了,便就沒那麼多忌諱。”
不像之前,需要一直橫著抱,注意的地方還多。
即便胡氏在旁邊引導,可瞧著喬故心還是不敢動,胡氏便伸手想著將孩子抱起來做個示範,隻是手剛碰到良姐兒,就聽著有嘩啦啦的聲音傳來。
小孩子小解人都說不能打斷,不然會嚇到孩子的。
所以幾個大人大眼瞪小眼的,隻能等著孩子小解好,讓乳娘抱出去。
因為孩子們在塌上趴著,倆孩子都沒有用尿布,這下好了,全都沾到喬故心的身上了。
莫要說胡氏了,就連喬文芷現在都憋著笑。
“這緣分。”胡氏用帕子掩嘴,無奈的感歎了句,讓下頭的人,趕緊領著喬故心去換衣裳。
喬故心也無奈的搖頭,可不是,這一見麵,孩子就送了她一份特彆的見麵禮。
等著收拾完出來,倆孩子都被乳娘抱走了,屋子裡頭就剩下大人了。
喬故心這才注意到,胡氏的臉色紅潤,瞧著養的不錯。
不過,倒顯得喬文芷的臉色有些差。
“文芷這一路定累的厲害,等著用完膳,趕緊回去休息休息,我那正好有一株靈芝,我讓他們給你送過去。”相府小公子出生,下頭的人自然送了不少好東西。
張氏又不貪,但凡是借著孩子名頭送來的賀禮,都送到了胡氏跟前。
所以,現在胡氏那小庫房,都快放不下了。
原本胡氏想著,送還給張氏,本來人家送你了,人家有事你還得再回禮,就是這些東西來回的周轉。
可張氏不願意,說什麼相府還能沒有回禮的東西,喜歡克扣自己兒媳婦的那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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