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夫子看了看沈秋河,此刻也隻能張了張嘴,而其後清楚額的知道,多說無益。
臨走的時候,沈秋河還特意多拍了幾下韓夫子的肩膀。
外頭冷,喬故心張羅著給喬文柄多穿些,尤其是他現在還生著病,更不能受涼。
此刻,他身上套的比沈續皆套的還多。
終於上了馬車,喬文柄鬆了一口氣,“再不到這,我都被衣裳給壓矮了。”
都覺得,這身上的衣裳得有二三十斤重了。
喬文清可是沒心思跟他貧嘴,瞪了喬文柄一眼,“莫不是你真的想要,不再上課了?”
這麼撕破臉,不管不顧的回來。
問完之後許是覺得自己的態度有些強硬,後頭又補了一句,“可是受什麼委屈了,你說出來,我們都能替你做主。”
喬文柄不以為意的笑了笑,“其實也沒什麼大事。”
今日,都是他早就盤算好的。
指了指全身上下,“其實瘦成這樣,並不是受了委屈,而是我起早貪黑念書念的。”
他的課業能提高的這麼快,授課的夫子用心事一回事,更重要的是他自己也努力了。
每天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雞早,可以說是在拚了命的學。
也算是,有了效果了。
“可是兄長,為何狀元這麼稀缺,難道這世上隻有兄長一個人用功嗎?”不等喬文清勸他,喬文柄隨即反問了句。
很顯然,喬文清一定不會是最用功的,學習容易可想要學習的拔尖,也是需要有悟性的。
自己的能力自己清楚,拿到這個成績已經丟了半條命了,再堅持一年,估摸就得死在太學了。
喬文柄自己都清楚,絕對不是念書的料子。
而且,他生在侯府,從小的夢想就是出人頭地同喬文清平分秋色。可是,他真的沒這個能力再考一個狀元出來。
所以,他是打從心底裡,就不想再念書了。
至於為何這段時間這麼努力,就是因為在賭氣。韓夫子不是說自己不行嗎,那自己一定要爭口氣,就非要憑實力行一次。
然後,直接高調的擺手,小爺會學,可就是不想再在太學學了。
憑實力打了他的臉,然後氣死他。
喬文柄本來就是睚眥必報的性子,從來沒說吃了虧在那悶聲忍著。
當然,喬文柄也會為自己考量,此刻他看向馬車下麵的沈秋河,嘿嘿的一笑,“還求姐夫賞個門路,我想要去軍營。”
對比書本上的之乎者也,喬文柄更覺得,這舞刀弄槍的還是好些。
而且,文臣武將本來就相互看不順眼,喬文柄年紀輕輕的補錄太學,成績不錯都已經被太學推薦直接參加科舉的,這麼優秀的人卻跑去軍營了。
到時候,還可以跟武將們說,他受不了文臣們的繁文縟節。
高調的離開,還能博個高高在上的名聲。
也算是投機取巧,他沒有軍功,也不是從小的練家子,想在軍營裡吃的開,總要有過人之處。
聽著喬文柄的打算,喬文清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
論盤算,他都想給喬文柄說上一句,厲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