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迎麵就碰上了。
陸嬤嬤估計今個也起不來了,沈崇遠身後隻跟了一個粗使丫頭。
因為昨個衣裳都被喬故心剪了,沈崇遠現在身上穿的還是昨個那一套,看著皺皺巴巴的。
小丫頭瞧見喬故心後,趕緊屈膝見禮。
沈崇遠抬頭看了喬故心一眼,看樣昨個沒歇息好,眼下淤青挺重。
此刻也跟婢女停下了腳步,抬起雙手,彎腰喚了一句,“嬸母。”
這禮行的,多少有些應付,不過難得還能打個招呼。
沈崇遠既然見禮了,喬故心身後的念珠念香隨即也彎腰,向小少爺請安。
“快些去吧,夫子已經到了。”喬故心聲音裡帶著些許的笑意,無論發生什麼事,此刻全都掩下,自然不會失了長者的風度。
等著沈崇遠走遠了,念珠還在那回頭看,“今個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。”
看來,昨個沈秋河動了真氣,打了陸嬤嬤還是管用的。
念香在旁邊嗯了一聲,“估摸也是想不出旁的法子來了。”
鄭氏剛被攆出去的時候,沈崇遠不是生病生的很厲害?可也就是折騰折騰何氏,一樣也沒讓沈秋河改變主意。
現在看看鬨了多少事了,結果卻是一次次的讓他看到,連何氏也不能護著他了。
孩子鬨那是因為有指望,當沒指望也就不鬨了。
聽念香這麼說,念珠點了點頭,覺得確實有些道理。
不過這樣也好,至少能過個安穩的年。
過了臘月二十三,這年是越來越近了。
過朝堂這邊卻忙的厲害,皇帝既然允了喬文清要那麼辦,下頭自然有人反對,事情沒進展多少,朝堂這邊天天吵的厲害。
守舊和維新,兩邊鬨的不可開交。
大理寺這邊也得盯的緊些,免得讓有些心利用這個時候,再鬨出什麼事來。
這些日子,沈秋河雖說一直跟喬故心住一個屋子,可是兩人說話的機會可以說是少之又少。
臘月二十四,思元公主那邊送了帖子,說是請喬故心過去賞海棠。
她用了暖室,讓海棠花提前綻放,聽說鮮豔如火很又看頭。
喬故心打聽了,也給顧氏那邊送帖子了,而且還讓帶著喬文清。
這一下喬故心也就明白了,估摸是相看了。
若是兩人相看有戲,宮裡便就下旨了,讓欽天監那邊擇吉日了。
雖說淑佳是郡主,可到底是養在深宮,並不能隨意的進出,所以選在公主府是最合適的。
喬文清的意思已經送到宮裡,若是沒什麼大過錯,這親事十有**便就成了。
所以,喬故心這算是未來大姑姐同弟妹見麵,自然要重視。
穿著打扮更要成熟穩重一些。
等著挑鐲子的時候,喬故心看了又看,總是選不定。
念珠在旁邊笑顏,“您又不是長輩,送鐲子的事總也不用您操心。”這麼精挑細選做什麼?
喬故心聽後一愣,隨即笑了一聲,“瞧我,真真是糊塗了。”
還以為,這要當大姑姐了,便是要長了輩一樣。
到了挑衣裳的時候,喬故心仔細端詳,挑了一趟嫣紅的衣裳,倒不是說淑佳郡主避諱這些。聽聞人家也是正室出生,雖說太後並非皇後,可皇家子女該也沒那麼敏感,覺得一件衣裳便是在耀武揚威了。
隻不過是覺得,快過年了大家肯定穿的都喜慶,莫要跟郡主公主們撞了顏色。
還是跟從前一樣,既然是一塊要赴宴的,她肯定要跟顧氏一起的,隻不過大冬天的也心疼喬故心起的早,顧氏便說了時辰和地點,她們在那碰頭。
因為相看,顧氏還邀了張氏一道過去。
思元公主為了避免尷尬,還邀請了駙馬家本家侄子一起過去。
不過卻是頭一個駙馬的,而不是霍駙馬。
到了公主府外,眾人從馬車上下來,一個手裡麵捧著一個手爐,張氏跟顧氏走在前頭,喬文清落在了後頭。
喬故心故意慢走了幾步,“三姨娘那邊可為難文柄了?”
“確實是有些生氣,不過事以成定局,一切等過了年再說。”喬文清小聲的回了句。
張氏聽見聲音回頭看了一眼,而後笑著同顧氏說道,“瞧瞧,一眨眼都到了文清說親的年齡了,總覺得他還小,跟著心丫頭屁股後頭跑的時候。”
“可不是啊,這日頭不經過。”顧氏在旁邊應和著。
說起這日子,少不了提那對雙生子。
倆孩子倒也健康,雖說天冷了,不少大人都傷了風寒,可這倆孩子也都是爭氣的,都好好的,這倒是省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