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個先好的,就一定要幫那些個不好的。
可卻從來沒有反思,撫養孩子從來都是父母的責任,不是兄弟姐妹的。
再說了,就算是幫襯也得有個度,也得他自個爭氣不是?
就好像,喬故心一直想著喬文芷,人家喬文芷也以心換心,對喬故心也儘所能的維護。
“你讓我清靜清靜。”喬故心陡然抬高了聲音,阻止沈秋河再說下去。
主要是,心裡煩的厲害。
其實也聽不太清楚,沈秋河剛才念叨的什麼。
自己發完脾氣,這才反應過來。人家沈秋河勞心勞力的為侯府思量,自己這個態度並不好,這才歎了口氣,“剛才是我的不是,我不是想衝著你發脾氣。”
沈秋河為喬故心拽了拽被子,被子透了點風,立馬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讓沈秋河聞到了,沈秋河隨即想到了什麼。
臉上有些不自然,“你這話就見外了。”
願意衝著自己發脾氣,自己還是歡喜的。
而後彎腰脫下官靴,躺在喬故心的身側,“現在睡會兒吧,等醒來就好了。”
喬故心不自然的挪了挪身子,“你離我遠點。”
她這一挪,反而給沈秋河空的地方大了些,讓沈秋河趁機躺平了。
“怎麼在外頭就害羞了?”這種事,一般都是有一次就有第二次,大年初一上了塌,以後便是不是往塌上鑽,即便什麼都不做,兩個人的距離就近些。
而且,這事最怕習慣,反正已經是在塌上躺過了,剛開始還有點反應,到後來那是一點反應都有了。
“不吉利。”喬故心憋紅了臉。
在這不方便,月事帶沒弄好,喬故心很怕這東西沾染到外頭。
都講究,男人要離著這些東西是遠些。
沈秋河一個翻身,胳膊大膽的壓在喬故心身上,“趕緊睡吧,今個起個大早,你也不嫌累。”
喬故心用力的推著沈秋河的胳膊,“你非得讓我將話說透了?”
以為沈秋河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。
沈秋河雙眼緊閉,含糊不清的說了句,“那你便說透吧。”
真要到說的時候,喬故心反而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。
聽著喬故心沉默,沈秋河撲哧一笑,“我又不是傻。”
還得讓喬故心講的有多透徹?
聲音微微放緩,“睡吧。”
大約是沈秋河在這,喬故心便能放心的什麼都不想,不用老是記掛著家裡的事。
這一覺其實也就睡了一個時辰,可是這一個時辰是非常的管用的,醒來的時候,覺得頭也比之前清明了。
側頭看向沈秋河,沈秋河還睡的很香甜。
其實,喬故心還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端詳過沈秋河。在平日沈秋河睜著眼睛的時候,身上很自然的就有一種肅穆的莊嚴的感覺。
可是此刻雙眼一閉,尤其是現在,喬故心突然覺得,沈秋河若是唱戲應該也不錯。
至少,那厚重的妝容蓋在沈秋河的臉上,該也是彆有一股子味道。
想到這,喬故心心思一動,慢吞吞的從塌上爬起來,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塌上,看著上麵乾乾淨淨的,這才放下了心。
沈秋河淺眠,喬故心一動的時候,他其實就醒了。
當人閉上眼睛的時候,周圍的一切似乎就變的更清晰了,即便沒有睜眼睛,沈秋河都一樣能感覺到,喬故心端詳自己的視線。
想象著,喬故心滿眼深情的望著自己,沈秋河的心這就跟掉到蜜罐裡一樣。
隻是,盯著的時間倒是比自己想的要短些,也不知道這麼快就起來做什麼?
等著喬故心從塌上下去後,就看著到妝奩盒子那不知道在翻什麼,沈秋河還在心裡思量,要不要現在醒來,看著喬故心的身子一動,嚇的沈秋河趕緊閉上了眼睛。
喬故心怕把沈秋河驚醒,在指頭上畫了一個花鈿,等著印在沈秋河的額頭上。
沈秋河呼吸有些急促,怕被喬故心的聽見,隻能憋一口氣喘一口,聽著腳步聲越來越清晰。
沈秋河手不自然的握著了床榻。
喬故心手指有些溫熱,點在了沈秋河的眉心。
那一瞬間,沈秋河覺得春天來了,他帶著燦爛的百花,輕輕的走過每一個角落,然後再迎來絢麗的盛夏。
原來,這就是所謂的,她在細細的描繪著自己的眉眼。
喬故心手指用力按了一下,雖說印的不甚如意,可卻也能看到輪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