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秋河也不動彈,喬故心沒法子隻能跟沈秋河硬搶。
這般一來,兩個人挨的更近了。
沈秋河雖然一直是背對著喬故心的,可是身子卻是緊緊的挨著,明明是六尺的大床榻,偏偏兩個人擠著的非要睡那一點一尺三的距離。
跟這麼個大男人搶被子,喬故心累的氣喘籲籲的,有些氣不過照著沈秋河的屁月股就是一腳,踹完之後怕沈秋河回過神來搶自己的被子,趕緊雙手緊抱,也背對著沈秋河,這樣她才能使上勁。
後背緊緊的貼著,沈秋河用力的擰著自己胳膊上的肉,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冷靜,得再盤算個好時機。
兩個人的距離,是越來越短。
這一夜,喬故心睡的香甜,可沈秋河睡的並不好。
再加上起的早一吹風,這就傷了風寒。
下朝後,喬故心正處理庶務,沈秋河進來同喬故心招呼,很自然的便坐在了爐子跟前,看樣子是有些冷。
喬故心聽著聲音覺得不對,帶著一股子濃濃的鼻音,抬頭看去,沈秋河正拿著帕子擦鼻子。
喬故心看著他似乎還打了個寒顫,如今天氣暖和了,喬故心都想著將爐火收起來,沈秋河何至於動成這樣?
隨即起身,手很自然的放在沈秋河的額間。
試了一下,又放在自己額頭上試了試,好像是有點熱,可是也摸不準,差距不是太明顯。
“去請府醫過來吧。”喬故心回頭,交代了念珠一句。
沈秋河連連擺手,“估摸就是上朝的時候吹著冷風了,我緩緩便好。”
一個大男人,有事沒事的請府醫過來,婦人唧唧的。
“閉嘴。”喬故心沒好氣的斥了一句,諱疾忌醫這是染的什麼毛病?
喬故心一變臉,沈秋河第一反應就是低頭,也不敢再說旁的。
府醫很快就來了,把脈便把出來了,沈秋河這是外感風寒內火太盛所治,若是尋常的傷風寒肯定是沒有這麼重的。
現在明顯是有點起低燒了,得立馬歇息用藥。
而且用藥太麻煩,外冷內熱,驅寒還是散火得有分寸。
沈秋河倒是不知道府醫說的這些道道都是指什麼,反正他現在和喬故心同床共枕,火氣是有些的,也不知道跟府醫說的那個內火,是不是一個東西。
府醫既然說了,沈秋河需要歇息,喬故心立馬讓下頭的人收拾著,讓沈秋河上塌上躺著去。
念珠那邊也操持著給沈秋河熬藥。
沈秋河躺在榻上,哎呀了兩聲,隨即便要起來。
喬故心原本在椅子上坐著,聽見後立即厲聲問道,“你起來坐什麼。”
“我尋思著如今病著了,莫要將病氣過給你,我還是在書房歇息吧。”沈秋河解釋的聲音很低,好像是他一片好心這就被辜負了一樣。
喬故心本來還有些猶豫,聽人家這麼說了,總不能真的讓人離開吧,“你且安心的在這睡著,又不是瘟疫,怕什麼病氣不病氣的?”
習慣性的,總得客氣客氣不是?
沈秋河聽後慢騰騰的又躺了回去,“好,我聽你的。”
安穩的住著便是,本來,沈秋河的被子還在箱子上擺著,就算他現在不在地上睡著了,可是意思總要到了。現在好了,意思也都不用了,將那被子正兒八經收起來便是。
喬故心原想著說點什麼,看沈秋河病懨懨的樣子,也就將話咽了下去。
等著念珠將藥熬好了,喬故心接過來親自端到塌邊。
沈秋河看見後,起身靠著邊坐起來,很自然的就張開了嘴。
“怎麼,你胳膊都沒力氣了?”喬故心雙手捧著,原以為沈秋河要接,這是病的,連端藥碗的勁都沒有了?
沈秋河一聽乾脆將嘴張的大點,佯裝是在打哈切,緩和一些下將藥碗接過來。
“這藥,怎麼一點都不苦,是不是沒用夠量?”喝完之後,沈秋河忍著想吐的勁,趕緊說一句,免得讓喬故心看見,笑話自己矯情。
良藥苦口,既然藥不苦,肯定懷疑是不是分量不夠。
喬故心聞著都覺得苦味都出來了,沈秋河竟然還覺得不苦,喬故心也沒慣著這毛病,側頭就交代念香,讓府醫開藥的時候味道重些。
沈秋河目瞪口呆的看著一本正經吩咐人的喬故心,“你現在都不明白我在說什麼了?”
這就,當真了?
喬故心哼了一聲,“你說的明白,我自然就聽的明白,像這種小事都說的這麼透了,我若不明白,豈不是傻子了?”
王四本來在屋外掏著個袖子曬太陽,聽了屋裡人說話,撲哧笑了起來。
沈秋河這叫什麼,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?
念珠一出來,王四就趕緊迎了上來。
念珠去忙王四就跟著,念珠不解的看著王四,“你老跟著我做什麼?”
王四嘿嘿一笑,“我這不等著看你怎麼同府醫說啊?”隻是看上去,念珠並沒有去府醫那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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