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故心說完後,接著將沈秋河手裡麵的橘子給搶了過來,剝開後將橘子塞到沈秋河的嘴裡,“趕緊閉上嘴巴吧。”
也讓自己耳朵根清靜清靜。
沈秋河吃了一瓣後,看喬故心還要往自己嘴裡塞,連連擺手,“你這樣我可受不了。”因為嘴裡有東西,說話有些不清楚。
沈秋河捂著嘴,自己何德何能,能讓喬故心親自喂自己,吃的東西?
受寵若驚!
喬故心一看沈秋河的表情就知道他現在想的什麼,趕緊將手收了回去,“就你長嘴了?”
不過,原本沉悶的心情,卻被沈秋河一逗就笑了。
把喬故心送回國公府,沈秋河還在忙,沒想到剛到沒一會兒,喬文芷卻追了過來。
將喬文芷迎進屋子,喬故心趕緊讓念珠準備了茶水,桌案上還放著沈秋河寫的冊子,沒主子在也沒敢收拾,喬故心讓念香都整理起來,要不看著有些亂。
不過也是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,她同樣沒在待客廳裡接待,而是進了主屋這邊,可是喬文芷那邊卻乾乾淨淨的,就沒有馮兆安生活過的影子,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。
喬文芷眼睛還有些紅,捧著茶杯看著喬故心,“大姐姐,我是求你莫要將這事告訴家裡。”
二姨娘好不容易歡喜歡喜,覺得自家姑爺回來了,也就不用擔心自己姑娘了。
還有顧氏那邊,也都是真心待她,她不想讓家裡的人,跟著操心。
一聽喬文芷這話,那是想大事化小,喬故心歎了一口氣,“這事,你做主便是。”
喬文芷都已經嫁人了,誠如沈秋河所說的,夫妻之間相處如人飲水冷暖自知,旁人做不得主。
喬文芷低著頭,“我知道我這事做的窩囊,可世間女子皆是如此,我不過是提前遇到罷了。”
左右到最後,情呀愛呀的也都沒人再提,彼此給對方顏麵,過的下去就行。
再說了,馮兆安可以毫不留情說什麼去母留子,可見對那個女子並沒有真的情感,也許還可以試試。
聽喬文芷這麼說,喬故心反而說不了旁的話了。
自問一聲,真的要勸喬文芷和離嗎?
倆姊妹還沒坐安穩,下頭的人便說喬文清過來了,喬故心趕緊讓人迎了過來。
“二姐也在?”喬文清一進來,便先同喬文芷打招呼。
主要是因為,他聽說喬文芷著急的尋喬故心,便有些不放心。現在馮兆安這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了,喬文芷這麼著急的尋喬故心,莫不是尋求幫助,他這越想越不安心,便到國公府問個究竟。
“二姐,無論有什麼事,我在侯府在,就是永遠是你的家。”喬文清的聲音,擲地有聲。
喬文芷擦了擦眼角,“莫要擔心,沒到這麼嚴重,真要有那一日,我定然會去麻煩你的。”
看到娘家人都願意替自己出頭,喬文芷心裡自然更加有底了。
喬文清看到顧氏受委屈了,心裡麵就是可憐婦人,嫁出去的女子潑出去的水,夫家過不好,娘家不敢要,這不是悲劇嗎?
從他開始,倆姐姐想什麼時候回來便什麼時候回來。
喬文清還想說話,喬文芷卻打斷了他的話,讓人拿著了尺子比量比量,正好碰著喬文清了,量一下身量,好給喬文清做上兩身衣裳。
要不然,等著喬文清成親後,凡事都有郡主張羅,她這個做姐姐的,就不好再送這些東西。
突然有一種,好像要將自己兄弟送人的感覺一樣。
想著想著還撲哧笑了一聲。
看喬文清臉色如常,而且很明顯不想再談論馮兆安了,喬文清也沒法子,隻能由著喬文芷去了。
既然也沒什麼好聊的,量好尺寸,閒聊幾句這就分開了。
有喬文清在,便由他將喬文芷送回府裡,這樣喬故心也放心。
將人送走,喬故心坐在椅子上微微的皺眉,不由自主的一聲聲歎息。
“主子不能老歎氣,要不然將福氣都送走了。”念香看著心疼,從旁邊提了一句。
喬故心搖了搖頭,“麻繩專挑細處斷,文芷素來不容易。”
她不跟喬故心一樣好歹不說有身份,她一個庶女,在府裡的時候吃寧順候的臉色,尋個夫君原以為是好的,這起起落落的讓人心累。
回頭一看,竟然有一種命運多舛的感覺。
“本來這人生啊,就沒有什麼順遂的,人生在世誰不苦?”念香搖了搖頭,不說旁人就說喬故心,現在看著過的順遂了,可是回頭瞧瞧,不也是一地雞毛?
另一邊,馮兆安同喬文芷解釋完後,想著要送喬文芷回家,可被喬文芷拒絕了,而且喬文芷是要去國公府。
馮兆安揉了揉發疼的臉,喬故心這一下打的是真的疼,現在都還沒緩過勁來。
聽說是去國公府,打從心裡就打怵。
從前覺得喬故心是個厲害的,對外有這樣的人,是家人的福氣,可一旦把他自己當外人,才知道喬故心的火氣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