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茗將弓箭交給下頭的人,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“你都這麼說了,暫且就讓我偷樂一下。”
笑著同喬故心打趣了句。
念叨說,如今天氣暖和,才能伸展的開,不像之前天冷感覺都伸展不開胳膊。
天氣暖和,出上一身汗,怎地是一個暢快。
喬故心笑了笑,“娘娘倒是有自己的見解。”
兩個人結伴入殿,裡頭下頭的人已經準備好了糕點。周茗也沒換衣裳,練箭的時候穿什麼現在便穿什麼。
人都說,女為悅己者容,她也沒有在乎的人,自己穿著怎麼舒服著怎麼來。
隻是大約周茗都不知道,她現在的年紀,這種朝氣才更吸引人。
周茗說話自來是直來直去,寒暄完了後便說道,“知道你今個過來瞧良娣,我便差人在外頭等著,這些日子良娣有心結,殿下多是守著良娣的。”
喬故心過來,若是正麵碰見了太子,多是不方便的。
至於說何良娣的心結,大家都知道。肯定是因為娘家胞弟心裡麵憋屈的很。
喬故心歎了一口氣,一時間不知道如何答話。
周茗看她沉默,倒是想得開,“其實,良娣也可以放寬心,本來入了皇家就肯定不能按照尋常人比了。”
這也就是現在太子一直出挑,沒有皇子能壓的住太子的風頭,儲君之位是穩的。
不然,你要是再來個皇位爭鬥,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,哪有有心情,考慮這麼多。
這麼一想,周茗還覺得賺到了,至少隻要自己不犯錯,就不用考慮腦袋搬家的事。
“娘娘這是過分通透了。”喬故心豁然開朗,本來朝堂之爭都是殘酷的,聖上也沒有糊塗到是非不分,於下也是好事。
何家人雖然是重罰,可也是正兒八經的犯錯了,又不是被人構陷,說白了也並不冤枉。
至於何良娣,寵妃本來就非議多,早就該做好心裡準備的。
這麼一說,倒顯得良娣不夠豁達一樣。
喬故心忍不住輕笑一聲,這事也就是置身於外看的清楚,若是換到自己身上,明明什麼都沒做,卻背負一身的罵名,很難不覺得委屈。
既然料到何良娣了,周茗又說起,做個太子殿下的賞賜來了。
畢竟,周茗護著了何良娣,太子之前光想著讓何良娣開懷了,沒顧得上。昨個騰出手來,這才想起來,給周茗賜了套頭麵,就算是替何良娣道聲謝了。
周茗拍了拍手,讓下頭的人將那套頭麵拿上來。
縱然喬故心見過不少好東西了,這套頭麵拿上來,也都挪不開眼。
那鳳尾用璀璨的寶石鑲嵌,眉心一點朱紅,大氣莊重。
更重要的是,也隻是正室嫡妻才能佩戴這樣的頭麵。
不過看著太沉了,估摸很少有機會佩戴,放在箱子裡,等著哪個公主出嫁當嫁妝,可是能鎮場麵的。
周茗讓人用紅布將這東西蓋上,側頭看向喬故心,“我想著讓下頭的人將這東西退回去,正好順便提醒良娣一聲,就說你過來了,若是太子殿下不在你便過去見禮。若是太子不巧正在,你的意思也就到了。”
便就不用,跑這一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