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故心以為自己是到的早的,不想喬文芷已經來了,此刻正在廳裡說話。
他們一進去,馮兆安便起身相迎。
到底是不一樣,這官位上來了,瞧著官威也都上來了,衣裳也比從前有形。
“你們到的真早。”沈秋河衝著馮兆安閒聊幾句家常。
“我們也是剛坐下,咱們就是前後腳的事。”馮兆安明顯是要比從前健談的。
家裡頭的事,寧順候不管,這個時辰出嫁的姑娘都回來了,他卻還在睡覺。
家裡頭顧氏忙的腳不沾地,不過偏倒是喬文清這個新郎官最是清閒,還能陪著姐夫閒聊幾句。
他今日穿著大紅色的喜服,就如同前年高中狀元一樣。
隻是麵上的喜色,卻沒有那時候濃了。
“文清瞧著精神的很。”馮兆安同沈秋河答言,卻也不忘了跟喬文清攀談。
喬文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,而後順了順衣裳,“都是二姐姐手藝好。”
這衣裳雖是繡娘做的,可是喬文芷不放心,得了空還專門過來,又給喬文清改了改。
馮兆安抬頭看了一眼喬文芷,眼裡還是有以往的熱絡,可是卻被喬文芷不動神色的避開了。
馮兆安收回視線,而後拍了喬文清的肩膀一下,“上次的事,我總還是得對你說一句抱歉。”
如今,那策論還火著,反而越傳越遠,書生們也都傳這位探花郎的蓋世之才。
喬文清連忙抱拳,“姐夫再提,可就是同我見外了。”
這事喬文清自然不放在心上,他也氣過馮兆安,不過是因為他不問是非,逮著誰都猛踩。可偏生對於這件事,喬文清從來就沒放在心上。
那策論喬文清也看了,雖說文無第一,可是卻也是真的精彩。讀書人,素來以才學說話,在喬文清心裡這隻是激勵,激勵他不停往前。
更何況,昨日馮兆安讓褚翰引作陪,特意請是喬文清吃酒賠罪,喬文清更不會放在心上了。
說起昨個的酒,也不知道馮兆安從哪討的好酒,烈的很,喬文清揉了揉頭,“到現在,我頭還疼著。”
馮兆安聽了喬文清的控訴,笑著暢快,“看來是真的酒太烈了,表兄到現在還沒過來,怕是起不來了。”
說起褚翰引,喬文清少不得說一句,他可是陪著去接親的人,若是接親晚了,得讓馮兆安賠。
兩個人雖然說笑,卻有一種刻意的感覺,好像都彼此想著話題,讓場合緩和過來。
沈秋河幾次張嘴,可到了嘴邊的話,生生的給咽了下去。
今個是喬文清大喜的日子,縱然心中有什麼不喜,也得壓下去。一家子和和睦睦的,求個好兆頭。
顧氏從外麵總算是忙著過來了,一進屋子,大家都站了起來。
“快坐快坐,莫要多禮。”顧氏坐在主位上,趕緊喝了口茶,也沒同誰客套,而後看向喬故心和喬文芷,“你倆不必在前頭,一會兒個女眷入席,你們得張羅著。”
雖說,喬故心也想幫顧氏分擔,可也要分場合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