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二十一章 無恥之徒(2 / 2)

旁的官員也就算了,被禦史台咬就咬了,可是大理寺這邊,你一口唾沫就要一個釘,你紅口白牙的就想在那彈劾,大理寺不慣他這些毛病!

若是拿不出證據來,沈秋河領著人,照樣能把禦史台給掀翻了!

隻是禦史台那幫人,動嘴皮也就算了,若是真的尋證據的事,他們怎麼可能擅長?

聖上安置各司各部,那是互相牽製的,誰能又比誰高一級?沈秋河雖說是從二品,不及尚書的正二品官員,可是卻也掌管整個大理寺,若是真的鬨急眼了,還能被一個小小的四品修撰給拿捏了?

看馮兆安氣的臉憋的通紅,沈秋河淡淡的丟下一句,“給臉不要臉的玩意!”

屋子裡頭,寧順候也聽的真切,雖說人已經被馮兆安救出去了,可是聽見沈秋河真的發火了,心裡也不由的顫了顫,此刻也隻能催促顧氏,“你快些發誓,莫要誤了吉時!”

隻要顧氏發誓,沈秋河怎麼也會收斂。

他今日做法,可以說是孤注一擲,成便是後半輩子逍遙,不成,那就是全都被他害了。

“父親是要母親發什麼誓?”喬文清已經到前頭了,看著高堂之位無人居坐,心中隱隱的猜到了什麼,也顧不得其他,丟下淑佳郡主,直接跑到後頭。

過來的時候,下頭的人已經將發生的事,告訴了喬文清。

喬文清一進來便鐵青著臉,即便是通身的紅色,卻沒有半分喜色。

一看喬文清進來,馮兆安也要跟著進來,卻被跟著喬文清過來的褚翰引給拽住了,“人家一家人在這說話,你湊過去做什麼?”

不由分說的去拉馮兆安。

褚翰引到底不算是正兒八經的文弱書生,那手指有力,拿捏著馮兆安根本動彈不得。

“兄長,你將我放開。”馮兆安想要掰褚翰引的手,可褚翰引走的極快,他踉踉蹌蹌的跟著,幾次差點摔倒,反而一點力也用不上。

砰!

等到無人的地方,褚翰引照著馮兆安便是一拳,“畜生,你到底要做什麼!”

無論朝堂上政見有多麼的不合,可是褚翰引便一直當他是兄弟,不然侯府的事也不會沒有顧忌的閒聊出來。

若非他們太信任馮兆安,又怎麼會給馮兆安可乘之機?

竟然敢偷了喬文清腰牌,來害侯府。

馮兆安被打的摔倒在地,抹了一下嘴角,這一下褚翰引可比上一次用力的多,不過頃刻間嘴角便見了紅。

“文清到底哪裡對不起你,你為何要這麼害他?”若是讓外人知道,寧順候跟個戲子跑了,背地裡該不知道怎麼笑話侯府,怎麼笑話喬文清。

旁人或許不了解喬文清,可是褚翰引知道啊。

他們同窗多年,喬文清如何用功他也收在眼底,侯府沒有能撐起門麵的人,喬文清科舉可以說是隻許成功不許失敗,好不容易有了今日成就,卻不想竟然被馮兆安撿了現成的了?

若淪為朝堂京城的笑柄,喬文清還如何有心仕途?這是要毀了他呀!

馮兆安扶著地慢慢的站了起來,“兄長,你們在京城長大未曾吃過人間疾苦,若是朝堂之上都是你們這般養尊處優的人說了算,那麼那些低下的百姓,在水生火熱中的百姓,誰能為他們做主?誰又能設身處地的為他們著想?”

他想要坐到高位,想要得到話語權,這樣才能為真正的貧民說上話。

褚翰引都被氣笑了,“你瘋了,你徹底瘋了。怎麼出生好便不能為民請命嗎?這便是你,害人的理由,可笑,簡直可笑至極!”

若真是這個道理,那京城中的人都不要參加科舉了。

全都應該從下頭找,以後不要考什麼學識了,直接比慘吧,誰慘誰就能當官翻身好了!

“我知道我對不起文清,可我無愧於百姓,無愧於我身上的這身官袍,便足以!”大丈夫當不拘小節,這些個細枝末節的情誼當就該舍棄,為了江山為了百姓,喬文清吃些苦就吃些苦。

可是他的身份在這放著呢,就算是苦,也不會像百姓那般苦。

另一邊,顧氏一看喬文清都回來了,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,“好,我發誓。”

縱然心裡有數,卻也將顧氏打個措手不及。尤其,二姑爺明顯是有所準備,向著寧順候,未免節外生枝,她隻能忍了。

“母親!”喬文清卻打斷了顧氏的話,他冷冷的看著寧順候,抬手讓府醫先下去,而後輕聲說道,“我知道母親,準備了不少藥。”

現在,該派上用場了。

寧順候先做的這麼絕,他便就當一回大逆不道的人。

“文清。”顧氏抬頭看著喬文清,都在一個屋簷下,顧氏也沒想著這事能瞞著喬文清,隻是卻怎麼也沒想到,喬文清竟然會主動提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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