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文柄不屑的哼了一聲,“以後不就有了?”
凡事,都有一個開頭的不是。
姐夫是什麼,你對姐姐好,那就是尊敬你。你都對姐姐不好了,什麼東西,要什麼兩家臉麵,這就是仇敵,對付仇敵在軍營裡的法子,那就是砍了了事,能動手絕不叨叨的。
喬文清雖然也勸喬文柄莫要這麼粗魯,可他這麼罵馮兆安,也確實解氣。
淑佳郡主在一旁眉眼間都是羨慕,聖上不是昏君,可是皇家親情本就單薄,從來沒有這種感覺,一家人抱在一起,一致對外的感覺。
兄弟倆,各有特點,可是對家的維護都是一樣的。
看見淑佳郡主的表情,喬故心就知道她在想什麼,也幸虧她不認得從前的喬文柄,不然,定然會收回現在的想法。
其實,一家人相處,重要的是,以心換心。
喬文柄罵了好一頓馮兆安,罵的顧氏一陣陣的頭疼,趕緊打發了他去看望三姨娘。
“文柄的心是好的,可是這孩子還是不夠穩重,需要多曆練。”顧氏眾人念了一句。
離經叛道,同世俗不一樣,也許以後會有世人稱讚,可現下多是罵聲。
喬文芷要是選擇和離,大家能接受,可若是選擇休夫,京城裡怕是少不得人說閒話。
人言可畏,以後喬文芷還怎麼在京城生活?
敢挑戰世俗的人都是英雄,可英雄卻都是血淚鑄城的。
她作為嫡母,並不想讓喬文芷受這個罪。
“母親放心,女兒省的。”喬文芷低著頭,大約成婚了遇見事確實也比從前穩重了,確實,敢與世俗做對抗,又豈是一般人能承受的?
她不求旁的,但求就這麼散了,就當是及時止損。
眾人又坐了一會兒,顧氏便去瞧瞧戲子。
雖說有馮兆安的安排,可是戲子畢竟也算是在逃亡,看著身上狼狽的很,她跟喬蕁鳳依偎在一起,警惕的看著四周,像是來這就要送命一樣。
如今天熱,即便是辰時,陽光也很照眼。
在聽見腳步聲後,她抬頭望去也不知道是陽光照眼,還是因為來人奪目,不自覺地眯起了眼睛。
而後,看到一個婦人,打扮華貴,腰杆很直,儀態高貴。
她在打量顧氏的時候,顧氏也在打量那戲子。
原本有話要問的,可是在看到戲子的時候,卻一個字都沒有提。一切似乎也,沒有什麼意義了。
來的這些人,喬蕁鳳也認得,她想要起身,可是因為戲子抱她抱的緊,一時動彈不得。
大約,這就是距離,在沒有寧順候的庇護後,她似乎連給顧氏請安的資格都沒有。
這就是,高門大院的門楣。
怪不得,打從一開始,這院子裡的人,沒有一個看的起她的。
“夫人。”在顧氏準備離開的時候,戲子沒忍住喚了一聲,“侯爺呢?我想要見侯爺。”
顧氏終是回了頭,淡淡的掃了戲子一眼卻沒有說話。
站在台階下的錦嬤嬤往前走了幾步,“這位婦人。”她想該這麼稱呼的,“按照規矩,你該為侯爺的外室,侯府如何你都過問不得。”
戲子想要反駁,可卻不知如何說話。
畢竟,侯府早就知道她的存在,侯府長輩,沒有一個人,承認她有名分。
顧氏離開了,她看那戲子也沒有什麼過人之處,大約,世人口中的生死情愛,就是這種東西。
隻可惜,在這世上,愛這東西最為靠不住。
“打發了走吧。”顧氏側頭吩咐了沈秋河一聲。
若是打殺個這樣的人,沒得臟了自己的手。
兒媳不計較,女兒也一心,喬文柄也回來了,寧順候半死不活的隻能躺在那,就等挑個日子送他離開了,而且,沈秋河善後的事已經做了,她似乎也沒需要操心的地方。
這個時候,隻覺得身子有些乏困,想著再回去歇息歇息。
各房主子都回了自個院子,娘家這邊事情也告一段落了,喬故心想著,等著用完晌午飯,便可以起身回國公府了。
這才收拾東西,下頭人稟報,說是喬文柄過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