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由自主微微沉著臉。
“母親。”喬故心做了一下福。
何氏嗯了一聲,待喬故心坐定,旁邊的婢女上了茶水,何氏這才問道,“親家母身子安好吧?如今大喜,沒能親自過去,可替我帶了好了?”
麵上的話,說上一句。
喬故心點了點頭,“母親放心,兒媳一切都安頓妥當,喜事辦的也順當。”
簡單的回了句,這就沒話說了。
何氏低頭品茶,喬故心也沒吱聲,左右麵子上過的去便是了。
在這也就坐了一盞茶的功夫,何氏便借口說乏了,喬故心適時告退。
念珠是個嘴皮子利索的,除了何氏這邊,忍不住念了句,“瞧見老夫人這般,奴婢都覺得不自在,還不如早早的差人傳話過來,就說自己身子不適,不必姑娘跑這一趟了。”
瞧著在那許是等了有一會兒了,臉拉的跟黑炭一樣。
你說,你都識趣了,無論遇見什麼事在喬故心跟前也擺不起婆母的架子,何必沒事給自己找這個不痛快呢?
念香瞪了念珠一眼,“畢竟是婆母,多少也該有些敬重的。”
人家,也許心裡還希望,喬故心能幡然醒悟。
兩個人嘀咕了一路,下頭的人說是,沈秋河下朝回來了。
“這麼快?”念珠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。
這是在準備什麼,今個就回來了?原以為是複雜的,沒想到倒是她多想了。
念香眉頭不自覺地皺起來,“你這丫頭越說越過火了,大人這個時辰剛下朝回來,該歇息歇息,聽聞昨個都忙的一夜未歸。”
怎麼,還能說一句,這麼快。
要她說,還是太慢了。
念珠吐了一下舌頭,她既答應了王四,自然也就不能當著喬故心的麵解釋。
等著回到二房,沈秋河已經在椅子上坐著了,正好喬故心也沒用早膳,丫頭們布菜,難得能在一起用。
“瞧著你臉色不好,母親可又為難你了?”沈秋河拿起筷子,還沒夾菜,瞧著喬故心的神色不對,也沒有吃飯的心思,隨即將筷子放下。
喬故心搖了搖頭,“我是困的,母親那你不心中有數了,自然不會再對我如何了。”
許是因為沒睡好,瞧著飯菜也不香,喬故心拿起旁邊的團扇,“我在外麵透透風,你先用膳。”
走了一路,這一坐下就覺得,一陣陣的冒汗。
還不如在院子裡坐會兒,吃點綠豆糕,解解這熱氣。
院子裡頭,念珠拉著念香小聲的嘀咕,說是沈秋河都為喬故心熬夜準備生辰禮了,這次生辰肯定是大過的,她們雖然月例銀子不多,可是多少準備的精致點東西,也還是能表達自己的心意。
再說了,貴重的東西莫說買不起,就算買的起人家喬故心也得稀罕不是?
這種事,兩個人商量著,主意還多。
念香低頭思量,還沒說話,就聽著身後傳來喬故心咳嗽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