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著聊著,淑佳郡主從袖子裡取了一把桃木劍,“知道我們要來參宴,文柄臨行前特意讓我捎來的。”
說是也不用多說,一拿出這東西來,喬故心便明白了。
本來這事他是求喬文清的,可是喬文清看見這巴掌大點的桃木劍,臉上有幾分嫌棄。文柄竟然來了氣性,立馬不用他了,求在了淑佳郡主這裡。
還口口聲聲念叨,有嫂子就是好,不必再吃誰的冷臉。
當然,說完後就跑了,他自然是害怕喬文清念叨他。八壹中文網
喬文清無法衝著喬文柄發脾氣,可到嘴邊的話不說憋難受,也就隻能衝著郡主抱怨了。
喬故心聽後,原本也很嫌棄這桃木劍的,主要是,做工不細致。可是聽郡主這麼一說緣由,反而歡喜的接了過來。
喬文柄這孩子怎麼說的,除了做課業彆的都很精,大約是看出來喬文清跟郡主之間客氣的很,趁著送東西讓兩個人活絡活絡。
“文柄這孩子皮的很,還忘郡主莫要同他計較。”喬故心接過桃木劍,遞給身後的念珠。
郡主莞爾一笑,“阿姐這話,分明是同我生分了。”
都是一家人,喬文柄是喬故心的弟弟,不也是自己的弟弟?
自然,郡主眼底閃過一絲羨慕。怪不得,喬文清同阿姐的關係好,聽聽喬故心的稱呼,喬文柄都入了軍營了,還一口一個孩子的叫著,倒是又一種,阿姐如母的感覺。
初夏的風卷來一陣陣暖意,郡主端起酒杯,輕輕的抿了一口。
難得兩個人沉默,卻聽著不遠處大約也是有人尋過來的清靜地,隻不過,她們不是宮裡的人自然做不到如同郡主一樣愜意來。
隻是尋個陰涼的地方,閒聊家常。
聊著聊著就聽著她們在那說起了馮家的事來了,“你說說,還以為探花郎回京,可是要過好日子了,沒想到這就和離了,真真是世事無常,禍福相依。”
另一個嗤笑了一聲,“哪裡是禍?不定人家馮探花等著攀高枝呢,侯府庶女許是人家瞧不上。”
畢竟,今非昔比了,人家在京城也算是有點頭臉了。
話好像是向著馮兆安的,隻是聲音異常的尖銳,倒是帶著幾分的嘲諷。
不過想想也是,朝堂之上誰人不對禦史台的馮兆安恨的牙癢癢?
另一個撲哧一聲,“你這話說的,倒是中我的心意。隻可惜啊,馮探花盤算打的好,可是誰人願意給他當高枝頭?”
而後壓低聲音,“聽聞,鬨的不大愉快。”
也就說,這跟侯府成了仇敵了。要是侯府還是寧順候當家,不定大家都不會當回事。可如今,喬文清做家主,扛起侯府來了。人家狀元爺也不是吃素的,現在又娶了郡主當夫人,也算是皇親國戚了,誰人敢明著個同侯府過不去?
當然,婦人們對朝堂的這些事,並不感興趣,說著說著,便又說道,“聽聞和離,侯府那邊半分補償都沒給!”
“竟還有這種事?”另一個驚訝的問了句。
兩個人閒聊的興致,那是空前的高了,“莫不是,馮大人那裡有問題?”
朝堂的爭鬥不論,左右內宅女子不過問的,可是這半分都不補償,可見馮兆安是落了下風的,更多該是內宅子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