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茗接著就說道,“此事,但凡有用得著本宮的地方,隻管開口,無論什麼時候,本宮隨叫隨到。”
她雖然在帝後跟前能多少說上話,可是跟內務府打交道的事,到底是來宮裡的日子少,肯定不如何良娣順手。
這事,何良娣先安排,若是需要更大的麵子,周茗來想法子。
說起這事來,周茗又想到,“正好淑佳也送了帖子,這兩日也會進宮來,不定她也能幫的上忙。”
淑佳郡主自小就在宮裡,對下頭的事更加仔細清楚。
眾人一合計,這麼定下來,何良娣這邊基本就不用再費心了。
宮裡的這事大約也就辦成了,何良娣那邊動作是快的,也就兩三日功夫,該做的記錄都已經改好了。
而沈秋河這邊,接連三日沒有回來,等到第四日的回來的時候,嘴唇乾的不像話,雙眼無神。
知道的是這是大理寺丞,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被大理寺關起來的犯人。
喬故心給他端了茶水,沈秋河擺了擺手,“先讓我睡一會兒。”
一說話,聲音啞的就跟那拉鋸的聲音一樣。
喬故心點了點頭沒吱聲,待沈秋河睡下後,喬故心讓府醫準備了去乏的藥浴,又準備了潤嗓子的茶水。
中間,沈秋河醒來了一次,將身上的黏膩洗去,也沒來得及吃口東西,又沉沉的睡下了。
一直到次日寅時起身,今個他得要上早朝,估摸事情總得有定論了。
喬故心一直沒怎麼睡好,感覺到沈秋河起了,也撐著胳膊坐了起來,破天荒的頭一次親自幫著沈秋河整理朝服,“何家那邊,殿下真的不打算管了?”
“嗯。”沈秋河點了點頭,“殿下態度堅決,便是聖上有意放何家一馬,太子都會上奏。”
聽了這話,喬故心歎了一口氣,“如此,良娣娘娘該傷心了。”
沈秋河沉默了一陣,才又說道,“殿下聖明,縱然心裡有良娣,也絕不會因為良娣而枉顧私情。”
這也是為何,太子一派從來不因為太子偏寵何良娣而進言。
人到底不是神,都有喜好。
太子一心為民,隻有在內宮才能憑自己所想去做事,於社稷無害,他們又何必計較這些細枝末節的事?
看喬故心垂眼,沈秋河唇印在了喬故心的額頭上,“自然,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殿下這般公允。”
反正,沈秋河做不到,仔細算算,他已經為喬故心破了好幾次例了。
正好喬故心幫著沈秋河收拾好衣裳了,隨即退後一步,“是嗎,我倒覺得,你比殿下無差。”
沈秋河聽後輕笑一聲,“我知道你會不喜,可是我隻問你一句,若當年你是我,你又當如何?”
說完之後,不等喬故心有反應,“待下朝後,咱們好生的說道說道。”
喬故心聽了這話,心猛的一跳,總覺得沈秋河這是意有所指。
緊緊的抿著唇,“為為何要想你?大道理你莫要同我說,我不高興便就是不高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