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這事,王四特意去買了幾套成衣,遇見的人都誇他威武。就連念香瞧了,也稱讚了他一聲合身。
隻有念珠,雙眼跟瞎了一樣,那是一點變化都沒有。
果真,王四又在心裡念著,將來找夫人,一定一定要找跟念珠不一樣的人!
倆人快走了幾步,正好碰著太子登門,沈秋河看太子臉色不好,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,臉上也隨即嚴肅下來,“殿下,這是?”
“我來尋你喝酒!”太子擺了擺手,讓沈秋河什麼都不必說。
太子既然要喝酒,沈秋河便讓王四給喬故心送消息,讓她安排小廚房做幾個菜。
領人到前廳,沈秋河屏退左右,先為太子添上茶水。
太子這就跟喝酒一樣,端起來一口飲儘。
喝了一口後,抿了一下嘴,臉上似有難言之隱,片刻後才問道,“若是尊夫人生氣,你都是怎麼哄她的?”
以為是聖上給太子擺臉子了,沈秋河還想著莫不是哪裡安排的不周到,讓人看出來了?
沒想到,太子竟然問起內宅的事。
沈秋河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,想著他能跟喬故心真麵目相待,知道她從前苦楚,便是因為能重來一次,沈秋河斟酌片刻,才說道,“死給她看?”
太子剛再次端起茶杯,一聽這話,猛地放在桌子上,“胡鬨!”
他堂堂儲君,在那一哭二鬨三上吊,擺出一副尋死覓活的樣子,像話嗎?
太子隨即側頭看向沈秋河,“本殿,倒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!”
腦子裡閃過沈秋河,拿著上吊繩嚇唬喬故心的樣子。
趕緊晃了晃身子,畫麵太美,不敢想象。
“殿下,臣府內清貧,酒水這麼貴重的東西臣府內著實是供不起,大內禦膳房想來多的是,臣就不留殿下了。”沈秋河抬手抱拳,冷著臉說了句。
門外,王四拎著兩壺上等好酒,定格在那,上前一步不是,退後一步也不是。
因為從太子的角度,好巧不巧的,就正好能瞧見他,以及他手裡的東西。
王四的臉皮到底沒有沈秋河的厚,扯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,“這,這裡麵灌的是水。”
因為從酒窖裡取過來的,封口的泥土已經情理掉,濃濃的酒香味傳來。
太子看了一眼王四,又看了一眼沈秋河,“大理寺都是人才。”
辦案以及睜著眼說瞎話,都擅長。
聽著太子在這的打趣,“殿下要是沒事,臣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忙。”
王四的手這次是真的顫了一下,沈秋河在屋裡麵做什麼事,王四自認是心裡有數。
作為臣下,為了床榻之上的事,竟然都要將儲君給扔在一旁不管了,飄了,簡直太飄了。
而,這君臣之禮不顧的人,下場該也隻有一個。
王四的手抖了之後,一壇子救沒拿穩,嘩啦掉在地上。
酒香味肆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