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完這話,何氏隻覺得好笑,宮裡有太子護著,良娣能出什麼事?
定然是喬故心嚇唬自己,想要占了國公府。
看著何氏的表情,喬故心撲哧笑了一聲,“母親您該懂得,國公府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,我做的任何事情,自是該為國公府考量的。”
“誰知道呢。”
“母親真的不懂嗎?”喬故心陡然打斷了何氏的話,“我們若有這個心思,母親跟崇遠能過的這麼好?您心裡不痛快,想要發泄出來,便尋了一個,能說服您自己的理由同二房離心,這些我們都懂!”
何氏在國公府夫人位置上坐了這麼久了,又豈是傻子。左不過是在裝傻罷了,國公府驟生變故,何氏受不住,總要尋個口子,讓自己能活下去。
喬故心起身順了順衣裳,“明日一早,馬車離府,想來母親該知道,什麼能說,什麼不能說。”
交代完話,喬故心起身離開。
這話,她完全可以尋個下頭的人送過來便是了,左右,自己執意讓她離開,何氏還能留的住?
這大約是看在沈秋河的麵子上,自己願意給何氏這個臉。
親自過來將話說明白的,省的丫頭們來了,更得何氏給氣病了。
喬故心開門出來,陸嬤嬤看下頭瞪著,好像喬故心過來是來害何氏一樣,喬故心抬頭一步步的從台階上下來,而後停在陸嬤嬤的跟前,側頭衝著陸嬤嬤淡淡的笑著,“嬤嬤大約不知道,我這人心狠手辣,若是一個人惹著我,我定然讓她一家子都彆好過了。”
抬手,輕輕的拍了拍陸嬤嬤的肩膀,“管好你的嘴!”
彆到時候去了外頭,光知道挑撥何氏跟二房的關係。
說句難聽的,何氏真的病的起不了塌了,沈秋河能不管?
她們兩個人,大約親情淺薄,總有那麼一個人,明明是至親卻跟仇人一樣。比如,已經將寧順候弄的不死不活了,何氏,不到萬不得已,總也不想走到那一步。
喬故心從何氏這邊出來,而後又吩咐念香去庫房裡拿些個好東西,讓何氏避暑避的也舒坦些。
今夜不知道為何,怎麼感覺這麼悶,回到屋子裡,都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。
可是現在這個時節,大晚上放著冰塊再扇扇子,多少又會覺得有些涼。
真真是難辦。
沈秋河回來的很晚,大概快宵禁了才回來。
卷著一股子,悶熱的風。看著喬故心在看冊子,沈秋河淨手後坐在旁邊,“估摸明個要下大雨了,這一會兒覺得天氣不對的很。”
喬故心點了點頭,將冊子放在一旁,“宮裡,宮裡那邊如何了?”
沈秋河微微的擰眉,長長的歎了口氣,“我回來的路上想著,讓母親去外頭避避吧。”
他跟喬故心能審時度勢,反應快,可是何氏這邊,他不放心。
而且,你要是看著何氏緊了,她還不願意,不定又要出什麼幺蛾子,還不如將人送出去了,等著事情平定了,再接回來。
“此事我安頓了,明個一早就離開。”瞧這天氣,估摸半夜就能下起雨,正好等著明個晨起,便就停了,不耽誤上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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