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珠就站在門外,聽見喬故心的交代,連忙應了一聲。
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,沈秋河深吸了一口氣,眼神慢慢的恢複正常,“罷了,這次放過你,等著我哪日問欽天監尋個好日子,定,不給你退後的機會。”
說完之後,門被沈秋河打開,抬腳離開。
喬故心手扶著椅子,沈秋河剛才那樣子真的將她給嚇到了,那眼神好像要將誰生吞了一樣,喬故心還是頭一次看見沈秋河這般樣子。
喬故心緩和了片刻,才想起來,剛剛沈秋河是在威脅自己?
膽子,肥了!
瞧著時辰也不早了,喬故心收拾著準備沐浴更衣,等著念珠給她找衣裳的時候,喬故心特意挑了一個雙盤扣的中衣。
好像這般,很有安全感一樣。
“主子不是熱的慌?”念珠不解的問了句,這天悶熱,還捂的這麼嚴實做什麼?
喬故心早就想好了說辭,“就因為天熱蓋不住被子,萬一踢了被子晚上凍著了怎麼辦?”
聽喬故心這麼說,念珠想著確實是這個道理。
上半夜熱,喬故心肯定蓋不住被子,到了下半夜這雨下下來了,自然也就涼了。
因為現在喬故心跟沈秋河在一個屋子睡了,外屋都不用守夜的丫頭了,自然沒有人給喬故心蓋被子。
等著指望男人?念珠搖了搖頭,沈秋河每日這麼忙,好不容易睡下肯定睡的死,男人,自然指望不上。
沈秋河在外頭轉了兩圈,心緒漸漸的平穩,他抬腳便去了大房院子。
因為喬故心突然交代說讓何氏離府的,大房上下此刻正在收拾東西。
沈秋河進去後,看著院子裡滿滿當當的箱子,不由的說了句,“估摸也去不了幾個月,何至於放這麼多東西?”
這是要將大房的東西都搬走?
陸嬤嬤正好拿著封條出來,聽見沈秋河的話,雖不情願可還是連忙走了過來,“回二爺的話,老太太用不慣外頭的東西,一應都是要從府裡拿的。”
挨過打,也就長記性了,也不敢在沈秋河的麵前,擺著侯府老人的架子了。
沈秋河嗯了一聲,看了一眼陸嬤嬤手中,乾淨的白色封條,立馬明白了。
估摸庫房裡頭有好些東西都不能動,這是防著二房偷東西?臨走的時候,將那些庫房的箱子都要封上?
倒是,真會惡心人。
“半夜裡約會下雨,收拾好了莫忘了將箱子都給蓋上。”到時候淋了雨,東西也就不能用了。沈秋河溫聲衝著下頭人交代了句。
看沈秋河又同旁人說話,陸嬤嬤低頭便要離開。
“站住。”沈秋河也沒看陸嬤嬤,隻是厲聲斥了一句,“你手裡麵拿著白條做什麼呢?這是給誰掛喪呢?”
沈秋河這話說的毒,這是在大房的院子裡,就算是掛喪也隻能是給老太太。
陸嬤嬤撲通跪了下來,“二爺息怒,老奴沒這個意思。”
沈秋河懶得看陸嬤嬤,指了旁邊一個丫頭,“去將這些白東西,都給燒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