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沈秋河用的被子,已經被鋪好安置在外頭了,看見這一幕,沈秋河的火氣消了,尤其是注意到喬故心的衣裳,眼睛的笑的都眯成了月牙了。
下過雨的清晨,會冒出幾分涼氣來,喬故心昨個睡的早,清晨醒來的也早,沈秋河還沒起身呢,喬故心便睜開了眼睛。
主要是,身上壓的厲害,喬故心沒好氣的拿起了沈秋河的胳膊,用力的甩開。
身子平躺,緩和了片刻。
沈秋河本來都習慣了,一般到這個時辰都醒了,尤其還被喬故心這麼一扔,沈秋河揉了揉眼睛,“你再睡會兒吧。”
有些迷糊的坐了起來,起身後在塌上坐了一會兒才清醒了。
聽著沈秋河聲音不對,喬故心隨即問了句,“昨個淋雨了?”
沈秋河嗯了一聲,“不過我已經喝了薑水了,昨個也發了汗,估摸也沒什麼事。”
一晚上了,也不知道宮裡是什麼情況,沈秋河便想著今個晚點回來,仔細問問太子。
至於誰有沒有身孕,這事沈秋河自然不會關心,不過是後妃之間的爭寵,還不值得他費心思,可奈何裡頭有喬故心關心的人,他自然要多留意。
便想著提前跟喬故心說了,早膳不用等自己先用上。
喬故心嗯了一聲,“你快些穿衣裳,我讓念珠請府醫過來,給你把把脈。”
若是帶著病,總得要留出時間好生的歇息歇息。
“你回來。”沈秋河一把將喬故心拉回,眼神微轉,不過是瞬間便又挪到喬故心的臉上,“我本就是習武之人,還真將我當成了體弱多病的嬌嬌了?”
這麼三天兩頭的病,沈秋河自己都覺得有點丟人了。
手上微微用力,將喬故心重新安置在塌上,“你快歇息吧,我趕緊走了。”
說的,就好像喬故心纏著他一樣。
喬故心瞪了沈秋河一眼,這不是近來沈秋河都沒怎麼休息好,若是淋著雨不得更容易生病了?
等沈秋河出門,喬故心還是不放心,想著讓府醫還是給沈秋河配點藥,若是一會兒不回來,讓下頭的人給送到大理寺,趁著現在剛開始,吃點藥能壓下去,彆等著病的厲害了,尋常的藥也就不管用了。
左右喬故心也起了,今個何氏要走,她去庫房瞧一眼,便也就睡不住了。
起身站在銅鏡前,喬故心突然瞧見,領口怎麼開了?
她記得清楚,睡覺之前喬故心特意將盤扣扣的嚴嚴實實的。
喬故心呸了一口,沈秋河這都染了什麼毛病?趁著人睡著了,做這般不要臉的舉動,自己還想著給他養身子送藥,送個屁,自己受著去吧!
大早晨的親切的慰問了沈秋河祖宗十八代,不過該忙什麼便忙什麼了,還不到用早膳的時候,喬故心親自去了庫房,點了給大房的東西。
何氏那邊動作也快,用了早膳不等沈秋河回來,便紮了馬車離開。
喬故心領著倆孩子送何氏,何氏今個穿的淺灰色的衣服,頭上戴著深色的絨花,樸素的就跟在戴孝一樣。
何氏對喬故心冷著臉,可是在看到沈崇遠的時候,滿目的憐愛,“祖母很快回來了,這段時間你要聽你嬸母的話,莫要,莫要惹你嬸母生氣。”
到了後頭,何氏幾乎有些哽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