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將夫子請來,問問夫子今日之事該如何處置?”喬故心回頭掃了一眼念珠,念珠隨即福身離開。
喬故心到底是大人,不好因為這事對沈崇遠動手,可是夫子不一樣,教書育人本就是他的責任。
沈崇遠犯了錯,總的挨兩下戒尺,也得讓他知道知道疼。
沈崇遠不吱聲,隻惡狠狠的喬故心,好像喬故心是惡人一般。
喬故心也不理沈崇遠,隻是幫著沈續皆揉著胳膊,沈續皆看著沈崇遠有些可憐,“母親。”剛想要求情,喬故心卻將沈續皆的胳膊放下了。
看著沈續皆的胳膊此刻也沒什麼事,便溫聲說道,“瞧著時辰也不早了,你先去背著課業,一會兒夫子便回去了。”
沈續皆回頭看了一眼沈崇遠,無奈的歎了一口氣,“那兒子先下去了。”
待沈續皆一走,喬故心的臉便沉了下來,四周似乎一下子也緊張起來了。便是連沈崇遠,似乎都有些不安。
“我在續皆麵前,已經給足你臉麵了,往後莫要張口閉口的國公府,你自己想想,你如今這般行徑說出去不嫌丟國公府的臉!”喬故心這話,說的算是重的了。
作為嬸母,這話到底有些刻薄。
夫子過來的時候,便聽著喬故心在那罵人。
不由的皺眉,抬腳走了進去,可是上次的事也算是記憶猶新,對喬故心自是不自覺的恭敬,“二夫人安。”
“夫子來的正好,不知道此事夫子如何決斷?”喬故心也沒起身,便穩穩當當的在椅子上坐著。
來的時候,念珠已經將此事告知了夫子,夫子是帶著戒尺來的。
還不等夫子說話,喬故心接著又說道,“崇遠是孩子,可卻也是國公府的孩子,規矩二字,自是要格外的看重!”
這話便也是在敲打夫子,莫要覺得何氏離府了,沈崇遠便是個可憐的,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了。
畢竟,若是沈秋河沒有爭國公的心,等著沈崇遠長大便是世子是國公,若是在朝堂上還這麼沒規矩,誰會給他第二次機會?
夫子的心一緊,隨即抱拳,“二夫人放心。”
隨即讓沈崇遠伸出手後來,啪的一下,戒尺重重的落在他的掌心,“你可知錯?”
沈崇遠氣的通紅了眼睛,“沒想到,夫子也是這般,欺軟怕硬之徒。”
前兩日夫子還教他們,君子要如鬆柏般挺立,絕不輕易折腰。
夫子當沒有聽見沈崇遠的話,麵無表情的將戒尺打了下去,“可知錯?”
沈崇遠還嘴硬的不吱聲,夫子咬著牙,繼續打了一下。
沈崇遠的手掌很快腫了,手抬不起來的時候,夫子就讓下頭的人給他扶著,戒尺一下又一下落下,直到,從沈崇遠的嘴裡傳出錯了二字。
夫子這才收起戒尺,“望你,以今日為戒,絕不再犯!”
“學生謹遵夫子教誨。”沈崇遠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,帶著濃重的鼻音,規規矩矩的在夫子跟前叩頭。
“夫子辛苦,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同崇遠交代。”看夫子罰夠了,喬故心才慢悠悠的開口。
夫子有些憐惜的看著沈崇遠,人家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,不僅要學生敬重夫子,而夫子也有慈父之心,打在兒身痛在父心。他身子沒動,抬手抱了抱拳,“不知大人可回來了?在下有事想同大人商議。”